酒楼外。
几个妇女挎着篮子,里面装满了臭鸡蛋,纷纷拿起来朝酒楼门上扔。
“粪水脏了心的,不得好死!”
路过的行人渐渐围了起来,指着酒楼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
扔鸡蛋的其中一人道:“我夫君昨天带着朋友来这酒楼吃席,结果回去通通都拉肚子了。”
另一人也插嘴,“没错,好家伙,我儿子也是,光是看大夫就花了快五两银子,都是这酒楼掌柜卖的黑心毒饭菜,这是要人命啊!”
其实没那么严重,大夫说就是吃了相克的东西引起的肠胃不调,修养几天就好了,但是几人气不过,所以让人带上家里的、亲戚家的年轻男丁来砸场子。
李贵连忙走出来,对着几个妇人深深作了个揖。
“各位婶子嫂子,弟妹们,都是小楼的后厨的失误,诸位家人的医治费我李某人都会赔偿给大家,还请诸位叫里面的公子们停手吧!”
“啪——”
一个臭鸡蛋被拍到李贵身上。
其中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妇人破口大骂。
“我儿子今年可是要考科举的,就因为在你这酒楼吃了一顿饭现在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书也看不下去,你这是要耽误我儿子的前程,我儿子的前程你赔的起吗!?”
“就是,我夫君和我婆母现在也还躺着,要不是我当天回了娘家没来你这酒楼,现在指定也躺着呢!”
几人说完又纷纷往李贵身上投掷臭鸡蛋。
李贵一边用手挡,一边往身后推。
“诶!你们这群蛮不讲理的无知妇人。”
话音刚落,鸡蛋砸得更狠了。
林棉这边。
许同正在给林棉模仿刚刚李贵的样子和神情。
“啊!你们不要过来呀!来人,快来人呐!”
喊完,许同双手护胸,摇头摆脑,模仿得十分生动形象。
林棉直接笑趴在了桌子上,旁边的周安良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刚才真是憋得万分辛苦。
许同“嘿嘿”笑了,“东家就是东家,连鸭肉和木耳不能同食都知道,这道‘木耳烧嫩鸭’怕是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林棉捂着肚子,笑得腹部发疼,“不、不行了,我要笑死了!许同,你应该去讲相声。”
许同挠了挠手,疑惑道:“东家,什么是相声啊?”
周安良也想知道,相声?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棉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世界没有相声,不知道是还没有出现还是什么。
“东家,李原谷你打算怎么办?”许同开口问林棉。
林棉收敛了笑声,正经起来。
这几天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没把这事儿告诉大伙儿。
想起来这事儿要是放到现代属于窃取商业机密的行为啊,林棉问周安良。
“李原谷做的事情有没有触犯黎朝的法律?”
周安良摇头,“《律案》上并没有提到这个,在上位着眼里,咱们这些酒楼都是小打小闹,除了偷盗抢窃,杀人叛国还有其他明确的罪行之外,官府是不会受理的。”
林棉先是可惜,然后又对周安良升起大大的敬佩之情,“你连律法都读过啊?”
周安良右手抵唇,“有所涉猎。”
许同鼓掌,“掌柜的,您这哪里是有所涉猎,简直就是万事通啊!就是古时谋圣诸葛明都没你厉害!”
林棉大胆猜测这个“诸葛明”应该是这个世界一个类似“诸葛亮”的人物。
林棉站起身来,“行了,去看看咱们的李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