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不屑地发出一道鼻音,“红烧肉是我们自己研制出来的菜方,你福居酒楼还没开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出了。”
林棉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竟然说红烧肉是自己研制出来的,“你放屁!分明就是我们还在修缮酒楼的时候,你让李原谷来偷学的。”
李贵摆头,像对待小孩般看向林棉,“阁下要是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李某清者自清。”
“你!”林棉气急,两辈子都没这么气过,冲上去打李贵。
“啊——”李贵发出一声惨叫。
所有人都没料到林棉会动手,林棉扯着李贵的衣服,往他脸上挠去。
“……哇!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周围食客惊呼出声。
李贵脸上多了两大细细的血痕,显然没想到林棉会挠人。
“你他娘的给我松开!你们都是死人呐,快把他拉开!”
“掌柜的,掌柜的……”
小二们连忙上前去拉人,看起来用力,实则手下根本没使劲,谁让这个李扒皮成日克扣他们,现在活该!
“嚯嚯哈嘿!”
许同在旁边攥着两个拳头左勾拳右勾拳给林棉加油打气,时不时踹一脚小二们。
“再不把人拉开,这个月的银子都没了!”李贵弯着腰,用手护着头,终于忍无可忍怒喊道。
小二们当下不敢再放水,真的使劲要把林棉拉开,许同连忙上去帮忙。
林棉被用力一推,就要往地上倒去,许同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两个人脚步不受控制往后面退了几步。
一对手扶住许同的肩膀,将两人稳稳制停。
抬头看去,许同眼睛微张。
“掌柜的。”
周安良放开手,往李贵的方向看去,两人对视着。
看到李贵面上的道道血痕,周安良嘴角抽搐,想不到林棉打起架来竟然是这样的,怕不是从他娘和他媳妇那里学来的。
把头转向林棉,周安良道:“回去。”
林棉一脸不可置信,让她回去?不应该帮她一起对付李贵吗!?
林棉的气还没消,当下朝着李贵又要冲过去。
“拦住他!”李贵指着林棉,对身边的小二吩咐道。
林棉张着爪子就要过去,被周安良一个抱腰,把人往肩头上扛。
“周安良!”林棉奋力挣扎,“你给我放开!”
两辈子加起来林棉还没被人这么阴过,就算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她都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东、东家!”许同上前微抬头看着林棉的脑袋,伸手去接,怕他掉下来。
“李贵!你太过分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林棉气死了,两只爪子四下挥舞,许同忙蹲低身体,差点中招。
“行了。”周安良把肩膀上的人抖了抖,大步走出昌泰酒楼。
李贵看着人被扛走,眼珠子四下一扫,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有些人甚至在憋笑,看见他望过来连忙收敛。
“都看什么看!”李贵把一旁的椅子用力一踹,椅子被踹翻到地上。
大街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一行三人,议论纷纷。
林棉对着周安良的背使劲捶,“周安良!你吃里扒外!”
“嘶——”周安良疼得叫出声,发现捶得不痛,林棉竟然改用指甲捏。
把人在巷子里放下来,周安良甩了甩被捏痛的肩膀肉。
“你干什么!?”林棉瞪着一对大大的杏眼,质问道。
周安良叹了口气,“做事要给人留几分面子,这是生意场上的道理。”
“你是没看见他那个样子!哪里是要面子,简直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