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发生得有些快。
晚上的餐桌上,鹿晚喝了点酒,脑袋晕晕的,是有点想不了那么多事。
酒店楼下,停好车的时慕野没有下车,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问鹿晚,“要上去,还是要回家,二选一。”
选择权交给了向晚。
时慕野知道她目的不纯,可对他这种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自由人而言,她的别有用心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更在乎的,是眼下的快乐。
很巧,鹿晚也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一拍即合。
这次的体验感比第一次少了些新鲜,多了些了解的互相迁就。
总的来说仍然是一次完美的交融。
鹿晚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看到时慕野站在阳台上,好像在抽烟,火苗时隐时灭。
她下床,光着脚走过去,“你不累吗?”
时慕野扭头看过来,眼神怪异。
鹿晚连忙摆摆手:“随口一问,你别多想。”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没有要管你的意思,更不需要你负责。”
时慕野淡笑了一下,突然问,“你没打算和傅深分手?”
鹿晚一时间分不出来他是关心自己还是在为好兄弟套话。
“他还拿着我的钱,我得先要回来,才能分手,”鹿晚语气淡淡的,“感情不重要,要了断很简单,但金钱的往来牵扯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时慕野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遇到过很多女人,像鹿晚这种清醒克制到近乎冷漠的,还真是头一个。
他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一会儿。
还带着妆的脸在黑夜里更显得美艳,蛊惑人心。
发现他盯着自己,鹿晚神色微敛,没看他,只是问了一句:“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为了你家的矿区在你身边前赴后继?”
时慕野的眼神意味不明,“你也是?”
鹿晚笑得更开,垫脚凑到他耳边,“我只能算是后者,为你前赴后继,是看上了你的技术。”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轻柔的羽毛,在时慕野心上扫了一下。
时慕野微微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连眼睫毛都清晰可见。
她是撒谎不会脸红的人,可到了这种时候,是不是撒谎已经不重要。
缓缓升起的暧昧氛围,被时慕野的一句话打断。
他声音略带着些痞气,骄恣无情:“为了个女人和兄弟反目,犯不着。”
鹿晚也不知道怎么的,说了句普信男才会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也不行?”
终于,时慕野没忍住,笑了出来。
当然是明晃晃的嘲笑。
一向在口舌之争上没有输过的鹿晚,竟然马失前蹄,在时慕野面前败北。
她忿忿地扭头,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了许久。
时慕野一支烟快抽完,鹿晚突然指着远方的天上,提高了音量,“看,那颗星星好亮。”
她以前可没有注意天上星星的习惯,从那天收到时慕野拍的星星图后,才开始意识到,原来抬头还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天上最亮的那颗,是金星。”时慕野说。
“金星?”鹿晚再次抬头看过去,伸手做了个拍照的框。
看了一会儿扭头问:“你拍到过吗?”
时慕野笑了一下,“你肉眼都能看到的星星,我能拍不到吗?”
和外行人聊内行的事,每一句都像是教学。
时慕野倒是意外的耐心。
“拍星星不是最难的,再不济多蹲守几次,用时间来熬也能熬出来,最难的……”他顿了顿,微微垂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