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个冷漠且忙碌的人来说,一段时间不联系并不是什么难事。
鹿晚接下了时欢学校的大单后,接下来半个月几乎把自己关在了工作室里。
一遍遍对着学校提供来的学生尺码,根据不同的场合需要设计不同的礼服,总共有三场比赛两场演出,每一场准备两套方案,修修改改缝缝补补,一转眼十天过去了。
这天晚上,傅深终于按耐不住,把电话打了过来,没别的,就是声泪俱下地表达自己的愧疚,表示和白灵灵已经彻底断了,想和鹿晚重新开始。
“傅深,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是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爽快一点好不好,分手了就不要纠缠,腾出时间来去找你的下一个真爱不好吗?”鹿晚还在裁衣服,歪头用肩和脑袋夹着手机。
傅深不依,“晚晚你再给我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只对你好,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我们面对面好好聊聊可以吗?”
“我现在没空,有事半个月之后再说,挂了,”鹿晚挂之前又强调了一句,“你要是再纠缠,我们就连朋友都别做了。”
说话都这份上,傅深肯定会有所顾虑,起码这半个来月,鹿晚能稍稍安静些。
挂了电话,鹿晚突然感觉一个黑影靠近,面前地上投下的人影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越来越大。
她握紧了手里裁剪衣服的剪刀,正准备当做防身工作转身,突然吸了吸鼻子,又放松下来。
边回头边说,“你属贼的吗?进门不会敲门?走路没声?”
转身站稳,时慕野站在半米开外,抱着胳膊看着她,“你外边的大门没关,我要是贼,门口的东西早没了,桌上那些礼服的装饰都是深海珍珠和南非真钻吧,没想到你这工作室这么有钱,值钱的东西都随便乱放的?”
鹿晚踮脚往门口看了一眼,有些生气,“这些人下班怎么都不关门的。”
她正准备出去关门,被时慕野拉住,“我已经帮你关上了,你那些员工大概没想到你会这么晚还没下班,忙什么呢这么敬业。”
“时欢学校的大单子,忙了半个月,”鹿晚指了指背后乱成一团的桌子,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工作室在这?”
“大名鼎鼎的晚亭工作室,随便上网一搜就有地址,”时慕野依旧抱着胳膊,往前半步,俯身,“只能你调查我?我不能多了解了解你?”
说完,他伸手在鹿晚面前晃了晃。
是掉在他家里的项链。
“你找到了?”鹿晚伸手接过来。
“换床单的时候掉出来的。”
果然在他的床上。
鹿晚收好,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突然邪恶一笑。
“干嘛?”时慕野看出了她又在琢磨着不怀好意的事儿,皱了皱眉。
“你这么好的衣服架子……”鹿晚吸了口气,眼神放光,“帮我个忙呗?”
不等时慕野答应,她已经上手,把他拉到一面穿衣镜前,“我刚弄好了两款男士礼服,正愁着没人可以试,我不好修改调整,你帮我试一下。”
时慕野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鹿晚边说边动,“明天就要交成品了,这是时欢帮我拉的活,可不能让她失望。”
说完,时慕野的外套已经被脱了下来。
鹿晚朝他眨眨眼,笑得极其谄媚,“你也不希望时欢不高兴吧?”
时慕野攥住她的手,“天都黑了,你这样扒一个男人的衣服不太好吧?”
“我还开着灯,怕什么?”鹿晚一边脱一边抓起桌上放着的衣服,拉过时慕野的胳膊,“我帮你脱下来的衣服,再一件件帮你穿回去。”
他俩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