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能用“鬼使神差”四个字来形容。
半个小时后,鹿晚连拖带拽终于把时慕野送回了家,扔进沙发上,她累得出了一身汗。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鹿晚还没转身,先被时慕野攥住了手腕,他嗓子有些哑,“我都这样了,你忍心扔下不管?”
“我都送你回来了,还要怎么管,我又不是你家保姆。”鹿晚没好气地说。
时慕野侧着身缩在沙发里,闭上眼不说话。
这家伙装可怜真有一招。
吃准了鹿晚一定不忍心。
鹿晚边翻箱倒柜找药,心里边想,算了,好歹是个不错的床伴,把他照顾好了,才能不耽误以后的完美体验感。
给时慕野量了体温后,鹿晚吓了一跳,“38度6,怎么突然烧那么高,不行,你得去医院看看,我打120。”
刚刚好像睡着了的时慕野这时候睁开了眼,“没那么夸张,我的药箱里有退烧药,你帮我拿来,吃一片退烧就好了。”
他这话听起来仿佛发烧生病是常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鹿晚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将他微微扶起来,喂他吃下了退烧药,“你看起来不像是感冒,以前也总发烧吗?”
时慕野闭着眼睛,点点头,“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我是担心你死在我面前,我会被怀疑成杀人凶手。”
“死之前我也不能放过你,”时慕野拉过鹿晚,靠在她的颈窝里,额头热热的气息将她围绕住,“就算是要死,也得做个快活鬼。”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没一个好东西!
还没等时慕野烧退,鹿晚已经困得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后来变成时慕野起来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两人一头一尾睡在沙发上,转眼就到了天亮。
鹿晚被门铃声吵醒,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在家,舒展了一下四肢后,下意识就去开门。
等她的手碰到门把手时才意识到手感不太一样,回头一看,时慕野正从沙发上站起来。
糟糕,原来是在他家。
鹿晚一秒清醒。
门铃声还在响,外边的人有些急,“野哥,快开门啊,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
这熟悉的声音……
是傅深。
他怎么又来了?
为什么每次鹿晚在时慕野家里过夜,第二天早上都会碰上傅深?
这家伙是装了监控,故意踩着点来的吗?
鹿晚没敢耽误,连忙转身进屋要躲。
撞在了迎面走来的时慕野的胸膛上。
“紧张什么?”他挑眉。
鹿晚生气,“傅深又来了,我去卧室躲一下。”
时慕野抓住她,故意说,“害怕他看到?”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你想告诉他你和我睡了,那我去开门。”
鹿晚是经不起挑衅的,尤其反感被威胁。
时慕野明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还是忍不住逗她,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会让他有种奇怪的成就感。
“去卧室躲躲吧,傅深那家伙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要是让她看到你在这,说不定会当场晕厥。”
时慕野等鹿晚进了卧室后,才去开门。
傅深气冲冲往里走,“你还是把你家门锁密码告诉我吧,每次等你开门都能把我冻死在外边。”
一进门就看到鞋柜旁一双女士红底高跟鞋。
傅深停住脚步,朝时慕野投去八卦的神情,“怪不得这几次都不想给我开门,原来是家里有女人呀。”
时慕野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