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鹿荷萍比起来,鹿晚根本不算冷血。
鹿荷萍才是真正没有心的人。
年轻时候太恋爱脑,认为只要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大学还没毕业就领证结婚怀孕,结果孕期老公出轨,她第二次捉奸在床的同时,直接扔下一份离婚协议书。
大着肚子开始创业,不到五年就拥有了自己的奢侈品公司,当时身边围绕着的优质男性也不少,但她一心只要事业,不谈感情,从此再没有对谁动过真心。
因为太忙碌,对儿子的照顾很少,没想到儿子也走上了她的老路,婚姻仅维持了五年,离婚后还把鹿晚也扔下了。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鹿晚养成了和鹿荷萍一样脾气。
对她们来说,只有自己最珍贵,世间的男人都不可靠。
从盈月湾别墅回家后,鹿晚觉得浑身不舒服。
摸了摸额头,有些烫。
怀疑是那天照顾时慕野被传染了,这两天又太忙没好好休息,今天神经放松下来,就烧了起来。
她吃了颗感冒药,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又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那片黑压压的森林,天上下着雨,身后有黑影一直在追,鹿晚拼命跑拼命跑,却一直在原地转圈,怎么跑也跑不掉。
她大声呼救,哑了喉咙,什么回应都没得到。
后来天亮了,森林里有了亮光,她看到远处站着两拨人,有彩虹的光撒在他们身上。
他们各自笑着,身边围绕着很多小孩,叽叽喳喳欢声笑语。
突然,两拨人朝鹿晚看过来,原本的笑脸变成了狰狞。
一个阴冷可怕的声音在她头顶环绕着:“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罪恶,要是没有你,我们的生活也不会变成这样……”
鹿晚痛苦挣扎着,突然惊醒。
整个脑袋涨涨的发疼。
愣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时慕野。
鹿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挡在门口原地站了一会儿,“你来干嘛?”
时慕野没有来过鹿晚家,只是上次送她回来时,在楼下一直等到房间的灯亮起他才离开,猜到了她的门牌号。
“你怎么了?”时慕野看她状态不好,原本想说的话先咽了回去,问了一句。
“没事。”鹿晚扭头往屋里走,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刚走到玄关处就腿一软,连忙扶住墙壁站稳。
“时欢找你,说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她怕你出事,着急忙慌让我来看看。”时慕野走过去,“真没事?”
“我刚刚睡着了,手机扔在包里没听见,她找我干嘛?”
鹿晚想去包里拿手机,还没走到沙发处,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鹿晚!”时慕野两步上前,扶住她。
她脸颊发红,身上也烫得很。
时慕野俯身贴了贴她的额头,非常烫。
“你发烧了。”
这种状况时慕野经常发生,但照顾别人他没经验。
环视了一周鹿晚的家,既没有看到水,也没有看到药箱。
最后他只说了三个字:去医院。
鹿晚已经烧晕了,任人摆布。
直到在医院挂了两瓶水,她才醒过来。
刚恢复些力气就开始嘴硬,“用不着来医院,和你一样,就是着凉,吃颗药就好了。”
时慕野起身给她递了杯水,“要是你自己在家,吃不吃药,来不来医院我管不着,你都在我面前晕倒了,我怕你讹我。”
真不客气。
鹿晚微微起身坐起来,“现在病房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