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尽管桌上的菜全是时家养着的大厨精心做的,但大多数不怎么合鹿晚的口味,更何况她的心思本就没在吃饭上。
一桌子人,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直到有人吃饱离了席,时慕野的爸爸时东才出现。
和时妈妈出现时不一样,时东落座后并没有得到孩子们的欢迎,大家各自吃着自己的,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
时东都快两年没见过时慕野了,此刻儿子就坐在对面,他好几次想开口,见对面的人无视自己,也就作罢。
不能和儿子聊天,就去和爹聊天。
幸好时儒晖没有无视时东,两人聊了一会儿矿区的事,没吃几口东西,弄得饭桌上气氛一阵沉闷。
时欢听不下去了,“爷爷,今天是你过生日,就不能聊点轻松的?餐桌上还说生意,你们烦不烦。”
即便她这样没大没小,时儒晖也没生气,只是问了一句,“有没有问你二叔什么时候过来?”
时欢耸肩,“他下午说有点账目的事儿要处理,可能会晚些,工作狂,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别乱说话,懂点礼貌!”时儒晖皱眉,终于提醒了一句。
旁边的时东脸色不太好,“他现在管着两个矿区,恐怕连来庆贺你生日的时间都没了,我看他早晚得搬出时家大宅,去自立门户。”
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时慕野这个二叔到底是何方人物?
鹿晚有些好奇。
时欢看她停了筷子,凑过来说,“嫂子你看旁边那桌,右边那三个女孩子。”
旁边那桌同样是贵宾席,右边三个女孩子化着好看的妆,各个拿着名牌包,鹿晚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女孩耳朵上的吊坠值七位数。
那是鹿荷萍的奢侈品牌子,上个季度的主打款,是光有钱都买不到的限量款。
时家请的贵宾,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不等时欢介绍,鹿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身子朝时慕野那边转了转,“那桌的女孩子就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吧?”
时慕野没往那边看,直接问,“你猜猜哪个是?”
鹿晚不好太过分盯着人家看,只扫了一眼,摇摇头,“看起来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时慕野挑眉,“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不知道,”鹿晚摇摇头,“只是直觉感觉得出来她们都不适合你,怪不得你要逃,要勉强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确实痛苦。”
时慕野侧头,嘴唇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床上能让我满意的女人。”
今天这什么场合,他还这样口无遮拦。
鹿晚耳垂发烫,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另一边的时欢叫了句,“二叔。”
抬头,眼前有个男人走过来。
一身妥帖的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眉眼间和时慕野有些像,气质却天差地别。
时慕野放荡不羁,眼前这个男人稳重压抑。
时欢小声给鹿晚介绍,“我二叔,时于尧。”
“来了,”时儒晖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吧。”
“有点事要处理,来晚了,”时于尧回头看了时东一眼,叫了一声“东哥”。
时东冷着脸,“你是大忙人,要真没空就不用来了,爸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时于尧倒了杯酒,和时儒晖碰了一下,“我先自罚一杯。”
仰头一干二净,放下杯子时不小心碰倒了酒壶,歪斜的酒壶瞬间全洒向了鹿晚。
她动作极快,立马起身,那些酒还是不可避免地泼在了裙摆上。
“小心。”时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