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鹿晚和时慕野留在时家吃晚饭。
时欢开心得坐着轮椅也得坚持到餐厅一起吃。
一顿饭结束,她回房间换腿上的药,鹿晚和时慕野没走,在餐厅里坐了好一会儿。
时慕野喝完了一整杯茶,放下茶杯后才看了鹿晚一眼,“瞧你这眉头皱的,刚刚玩游戏时候不是挺开心的。”
“是不是觉得我演技好得可以拿影后。”鹿晚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时欢还小,又是在时家的宠爱下长大的,以为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彩虹,她总得吃点亏才能真的长大。”
“别的事情上吃亏不要紧,可是在一个纨绔子弟身上受伤,想想都生气。”鹿晚说,“我们遇到过丁程丞两次,一次是在大马路上飙车撞了人,另一次是在蓝月酒吧和赵逞见面,不管怎么看,这家伙都不是善类,时欢那么单纯,哪里斗得过他!”
鹿晚仍然有所保留,话没说透,如果再联系上吉祥地产丁总来找自己设计婚纱的事,整个关系就更错综复杂。
时慕野自然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东宁市不小,即便是这群商人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关联,也不至于那么巧,丁程丞那么短时间内三番五次出现在我们眼前,不会是简单的巧合。”
“你猜测他是故意的?接近时欢别有目的?”
“不知道,”时慕野摇摇头,“现在猜这些没用,等他露出马脚,咱们自然能发现。”
“可他接近时欢,如果真的伤害到她怎么办?”
时慕野眼神一沉,“放心,我不可能让他伤害时欢,敢碰时欢一个手指,我会让他五马分尸来还。”
这话的阴冷,把整个餐厅的温度都拉下了几度。
鹿晚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也许是感觉到了鹿晚的担忧和恐惧,时慕野换了个轻松些的语气,问,“你的比赛是哪天?”
“下下周六。”
“那没几天了。”
“嗯,不过我的作品都是准备好的,这段时间又修改了细节,基本完成了。”
“那就好,”时慕野点头,“正好可以先去拍流星,这段时间麻烦事太多,每天忙的都是别人的事,让人厌恶,去郊外散散心吧。”
他是为自己而活的人,生活信条一直是唯我至上,每一天都得活得自在痛快。
可是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从遇到鹿晚之后,牵绊越来越多,那种说走就走的洒脱,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鹿晚也急需这样一场任性。
她立马点头,“行,周六是吧?几点出发,你来我家接我。”
“要进山,路有点远,中午就得走。”
“没问题,这个周末的时间留给你,”鹿晚说着,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留给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为这场流星雨做准备,东宁市接连好几天万里无云,月朗星稀,明明已经快到冬天,温度暖得让人甚至有郊游的冲动。
鹿晚把工作室最近的单子都结完,暂时不打算接新的。
她是不缺钱的人,高定的设计价格不菲,如果没有鹿荷萍那边给的压力的,每年只要工作两个月就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作为一个不需要养家的潇洒之人,鹿晚和时慕野一样,比起累死累活,更喜欢有一份热爱的事业,然后享受人生。
接连忙了三个月,到了享受的时候了。
鹿晚想把时间留给自己。
收拾最近的设计稿时,鹿晚看到了夹在一堆废稿中间的一张名片。
丁祥。
盯着名片看了一会儿,鹿晚擦了擦上边染上的颜料痕迹,放进了抽屉里。
她想到了另一些事,思绪刚飘远,就被鹿荷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