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指着伤痕累累的手腕道:
“割了一年血,每个月八九次,这一年来,相当于抽干了一个成年人的所有血量,够还生养之恩了。”
她目光冰冷地扫向谢芳菲,一字一顿地道:
“所以,我宣布,我阮青瑶,与阮家,断绝关系。”
什么?
围观百姓惊呆了!
放着广平侯府嫡女不做,阮青瑶这是想干嘛?
疯了吗?
谢芳菲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阮青柔眼中快速闪过一阵惊喜。
太好了!
阮青瑶与阮家断绝关系,那阮家就只剩她一个嫡女了!
广平侯府所有资源就都是她的了!
还怕做不了太子妃吗?
谢家那个嫡长女,说好听点是端庄,说难听点就是木头,根本就不会讨男人欢心,太子殿下迟早都会休了她。
听说她病了,最好病死,能省去不少麻烦。
谢芳菲回过神来,双眼通红,大声控诉:
“阮青瑶,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阮青瑶嗤笑一声,理直气壮反驳:
“我比你好多了,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与父母断绝关系,而我,则是为了活命,我比你更有理由。而且,我把血全都还给你了,你呢?什么时候把血还给外祖父?”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阮青瑶说的很有道理。
谢芳菲气得面红耳赤,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阮青柔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没用的废物,难怪父亲看不上她。
阮青柔垂眸敛去所有情绪,然后抬眸望着阮青瑶,柔柔弱弱地道:“瑶儿,母亲那是为了爱情,如果没有她当初的勇敢,会有你吗?所有人都可以责怪她,唯有你不能......”
“我求她生我了吗?”
阮青瑶冷声打断她: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生下我,生了我又不爱惜我,反而帮着你这个庶女来欺凌我,她应该向我道歉!”
“你......”
阮青柔说不过阮青瑶,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面目狰狞。
她双眼一闭,精准地朝君阡璃怀中倒去。
这是她百试不爽的绝招。
每次阮青瑶都会气得发疯。
君阡璃正想抱住她,却见阮青瑶快他一步。
只见阮青瑶一把抓住阮青柔的胳膊,然后随手取出一根银针,在阮青柔眼前晃了晃。
君阡璃大吃一惊,连忙道:
“阮青瑶,你干什么?小心伤到柔儿!”
阮青瑶把玩着手中的银针,笑盈盈地道:
“那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否则,我一慌乱,不小心戳瞎阮青柔的眼睛可就不好了。”
“你敢!”君阡璃咬牙切齿地威胁。
阮青瑶手一抖,银针戳中阮青柔右手。
“啊——”
阮青柔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尖叫:
“流血了!阮青瑶,你居然敢伤我!”
说完,她扬手就想甩阮青瑶一巴掌。
阮青瑶将银针往前一送。
“啊——”
阮青柔痛得哇哇直叫。
阮青瑶嗤笑一声道:
“只不过是被银针戳了一下,你就叫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脑袋砍下来了呢。”
“阮青瑶,没看见柔儿流血了吗?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还有没有人性?”
君阡璃心疼急了,气急败坏地咆哮。
“这也叫血?”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