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峤,你应该知道,我懂医术吧?”
阮青瑶淡淡地打断他的话。
墨峤一愣,随即连忙点头。
阮青瑶接着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手上有不少灵丹妙药吧?”
墨峤继续点头。
阮青瑶又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连我也治不好大表姐的病?”
墨峤双眸一黯,小心翼翼地问:
“莞儿的病,很严重吗?”
“是。”阮青瑶点头。
王氏和谢家兄妹全都面色一凛。
阮青瑶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解释: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大表姐这是心病,不是药石所能解决的,关键是要让她高兴起来,不被往事羁绊。眼下,大表姐刚经历了一段苦痛,正是需要调整休养的时候,墨掌柜突然出现,会让她想起过去种种不愉快,这对她来说是双重打击,所以墨掌柜,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大表姐的话,眼下不要去打扰她。”
“我,我就是想她了,很想很想......”
墨峤尝试着讨价还价:
“要不,你们带她出门逛街,我乔装改扮后混杂在人群中见她一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
阮青瑶毫不犹豫地拒绝:
“眼下,京城百姓到处都在议论我大表姐和离一事,各种冷嘲热讽很是难听,我们不让大表姐出门,除了因为她身体不好外,也是因为怕流言蜚语伤到她。等她身体好了,流言蜚语也渐渐淡去了,我们再带她出门。所以墨掌柜,这段时间,你不要去打扰我大表姐可以吗?”
“好。”墨峤隐忍地点了点头。
六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再等一段时间。
他不是不愿意等,而是太想她了。
但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那就再多等一些时日吧。
墨峤出去后,阮青瑶起身将房门反锁,然后望着王氏道:
“二舅母,墨峤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无法判断,所以劳烦二舅母去香州那边打探一下消息,如果是假的,我就用哑药让他一年都说不了话,免得他到处骗人,如果是真的,我们再另做打算。”
君阡宸捏着茶杯的手顿住。
这丫头,年纪虽小,脑袋瓜子倒是灵光得很。
一般情况下,女孩子都特别容易轻信别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少会去查证。
这丫头做事倒是有几分刑部的风格,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轻信别人。
只是,为什么就不相信他没有外室呢?
想到这,君阡宸委屈地垂下了一双凤眸。
可他也不想想,对阮青瑶来说,他就是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外人。
她为什么不相信千万人的话,却要相信他一个人的话呢?
更何况,她有眼睛,她会看;她有脑子,她会分析。
君阡宸对云遮月,的确不同。
王氏握住阮青瑶的手,一脸感激地道:
“瑶儿,幸亏有你。你说的对,此事尚需求证,等证明确有此事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阮青瑶沉默了一会,道:
“就算墨峤说的都是真的,也不能让墨峤见大表姐。”
王氏一愣,问:“为何?”
顿了顿她又道:
“如果真是个误会,莞儿就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最好的归宿是自己。”
阮青瑶低声打断王氏的话:
“为了所谓的好归宿,大表姐已经承受了两段苦痛,还要继续下去吗?”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