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看了眼对方的人数说:“小姐,请回到马车里,别让这些人的血脏了您的眼。”濮阳予月退回到马车里坐着,听见外面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莫名感觉厌烦。
她喊道:“锦一,快点!这些人吵死了!”
锦一回答后很快收拾好这些人,登上马车,晃晃悠悠向镇外走去。
马车行驶的渐渐平稳了,濮阳予月不愿独自坐在马车里,这会让她想起锦四。她坐在锦一身边问:“这就是父亲治理的天下吗?所以他被推翻了是吗?”
锦一不知道该不该在一个孩子面前谈她父亲的坏处,最后斟酌一下措辞:“皇上他起码不会被朝臣小人牵着鼻子走,只不过乔家靠世家起义,所以先皇寡难敌众,才在这一场战争输了。”
濮阳予月说:“那乔家治理的天下还是会这样吗?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会的,乔家既靠世家上台,就要受世家牵制,世家大族难免出现纨绔子弟,往往这样的人会坏了这个家族的根基。所以无论是乔家要铲除世家,还是要牵制世家,都会选择放任那些人胡作非为。”
锦一想了想补充道:“甚至远比今天看见的可怕。平民的性命或许会成为最廉价的东西。”
濮阳予月不理解,她问:“国无民,又怎称之为国?倘若我以后成了皇上,也会是这样吗?那我和父亲和乔家,又有何区别?”
锦一说:“先皇受朝中老臣牵制,乔家受世家牵制。您若上位,老臣已死,不靠世家,除了道德,又有什么能够牵制您呢?或许只有您能减少百姓中这种强吃弱的现象了。再者,您又想当皇上了吗?”
濮阳予月盯着鞋上的花看,说:“锦四说想当大官。”
锦一没有在追问下去,而是岔开话题:“从这里走,到下个镇子,其他暗卫在那里。接下来要马不停蹄赶往岐远府,乔家那边最近腾出空了,查得紧。据说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虎符和玉玺,朝中老臣不肯认,斩了一批又一批,雪地染红一大片。”
“当了皇上还整日提心吊胆的,真不知道抢来干什么,为了夜不能寐吗?你知道这两样东西在哪里吗?”
锦一摇摇头说:“这个只有皇上才知道了。这两样东西您不必得到,总归要改朝换代,您不需要老臣支撑,所以玉玺这东西再雕一个就好了。虎符的话,是用来命令西北秦家军、东北闻家军和东南张家军,秦家世代忠诚镇守边疆,如果您能拿到虎符那他将会是您一大助力。”
“东北闻家军是皇帝暗中的心腹,明面上保持中立。东南张家军是乔家一手提拔起来的,谋反的兵力也主要来源于张家。西南多被江湖人士和一些隐士大族管理,一般不问朝廷事,未来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中间属于皇上的主要势力,但近些年逐渐被瓦解了,或许能找到一些重镇之士。”
他想了想说:“看样子属下得想办法走一趟皇宫了。”
濮阳予月说:“不必冒险。”
“还有多久能到岐远府?”濮阳予月问道。锦一简单算下日子说:“莫约半月。”
“那就尽快赶到岐远府吧。”濮阳予月被冷风冻的一哆嗦,转身钻回马车说:“接下来的路你来规划好吧。”
锦一:“是,殿下,锦卫在等待您回去领导他们。希望您早日认回您的公主身份。”
濮阳予月回头看他一眼说:“孤知道了。孤还是很好奇,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锦一说:“只是答应了先皇罢了。”濮阳予月明白他是不想说,她也不在意。末了,她想到个折磨人的法子,她掀开门帘说:“既然这样,那证明你要陪孤很久,孤命令你以后在孤面前要多笑。”
这回换锦一不理解了,他问:“因为您看我不笑会心情不好吗?”
“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