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酸酸涩涩混着肉的香气直冲锦一的鼻腔,他侧过身掏出帕子吐出来,制止不住的咳了好几声,就连眼眶都红了。
齐土揽着濮阳予月指向锦一哈哈大笑说:“营里这么多兄弟,反应这么大的你是第一个。”紧接着他塞了一块到刚张嘴想要说话的濮阳予月的嘴里。
她下意识捂住嘴,紧接着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与肉味有一种特殊的混合,她有些惊奇的说:“还好。”齐土笑得更开心了说:“不愧是小少爷,口味就是要比这些普通人好很多。”
锦一喝了好多水才算恢复正常,此刻脸有些涨红。锦一好歹是濮阳予月的家臣,齐土这番举措在她看来未免有些鲁莽。
吃喝谈笑间,濮阳予月凑到锦一旁边小声说:“想如厕。”锦一起身将她的话转述,带着她准备往外走,葛狄追出来拍了拍濮阳予月说:“走反了小少爷,茅房在那边。”
这场饭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两方人各有各的心思。
饱腹以后早已天黑,濮阳予月感觉睡意席卷而来,她懒洋洋的躺在她帐内的椅子上,借着月光看见锦一皱眉问:“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发现什么了吗?”
锦一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为了避免濮阳予月胡思乱想敷衍道:“那酱料吃的难受而已。”
濮阳予月对锦一有事瞒她已见怪不怪了,毕竟她感觉那酱料酸酸甜甜的还是很好吃的,她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说:“锦一,孤困了。”锦一急着有事要验证,提起凳子上的濮阳予月,替她脱鞋然后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说:“祝殿下做个好梦。”
濮阳予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气开始给自己脱衣服,锦四不在了,锦一是男的又不方便,穿衣脱衣这种小事还得自己来。初夏时节,濮阳予月并没有穿太多衣服,在黑暗中摸索着,她摸到一张纸条,依稀能看清上面写着“小心......”纸条另一半被撕坏了,不知道被丢到哪里。
濮阳予月翻遍全身也没能找到另一半,她在昨夜脱衣服时还没有这种东西,这就证明是刚才的宴会上有人塞给她的。
究竟是要小心谁呢?
濮阳予月到底也是小孩子,经不住胡思乱想很快就坠入梦乡。夜深人静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直接给濮阳予月下的从 床上跳起来,冷汗顺着脸颊直流。锦十二走进来问道:“殿下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濮阳予月稍稍安心了,她问:“你回来了?锦一去哪儿了?外面是谁?”
锦十二瞄了眼外面的情况,受伤的那人似乎是冲濮阳予月来的,但还没接近就被锦二刺伤,仓皇而逃,夜里巡逻的士兵和锦二已经追出去了。锦一急忙的将他们两个调回来只让他们好好守着濮阳予月,也未曾说过去向。
濮阳予月并没有纠结锦一去哪里,她更在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生怕下一秒就有人告诉她乔家派人过来了。锦十二说:“有人鬼鬼祟祟的接近您的帐篷,二哥已经去追了,今夜不一定有答复。”
尽管如此,濮阳予月也没了睡意,没过多久闻全就带人进来了,关切的问她:“可有受伤?”她摇头说:“并无,只是有些吓到罢了。劳烦全叔还要半夜抓人了。”
闻全说:“小少爷刚来就遭遇这样的事,是我的失职,明日我将彻查全营上下,给小少爷和将军一个交代。”
果真如锦十二所说,当晚并没有抓到任何人。
第二天清晨濮阳予月早早的被锦一叫醒,穿好衣服去看士兵练习。闻全看着旁边精神不振的濮阳予月说:“小少爷昨夜受到惊吓,不如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将士们每天的练习都是这样的,晚一天来也无妨。”
濮阳月月摇摇头说:“不碍事,就算年纪小也不能变得懒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