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忠离开后,下定决心的乔华迁勉强睡了个好觉。翌日清晨上朝,乔华嘉站在下面盯着上面的弟弟,眼中划过一丝狠毒。
当晚乔华嘉派的人就潜入到乔华迁所居住的地方,这里面没什么人的,只不过是外面围了一层又一层,她整理了一下身上带有血色的白衣蹲在草丛里观察外面。
一个老太监进去了。
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进去了。
一会儿一个老太监出来了。
隔了半个时辰一个白衣女子出来了???
她在草丛里看的茫然,不确定乔华嘉是不是只派了她一个过来。保险起见她还是偷偷的挪向窗户观察里面的情况。
透过层层帷幔勉强看清有个男子在床上睡觉,她推开门走进去以一种空灵的声音喊道:“华迁啊,华迁啊,娘好恨啊……”床上的人并没有动静,她又往里走了走,重复的喊着那几句话。
可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她鼓起勇气一点一点往那边走,看见床上的人睡得正香,完全没有雇主所说的胆小害怕的样子。
如果真胆小的话敢一个宫女太监都不放在院子里吗?
她不能无功而返,这是要扣工钱的,她鼓起勇气上去给了乔华迁一个巴掌。巴掌很响但是人没醒。
她没服气又打了几下,但敏锐的听见外面传来声响,于是果断地从窗子溜走。
吴德顺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披头散发的刘兆妍。吴德顺像哄孩子一样告诉她:“娘娘,白天和晚上都不可以出动静,不能够被发现的。到时间了,奴才会为您拿来饭食,您得乖一些,然后明天晚上再出来散步好不好?另外晚上不可以再打他了。”吴德顺指指床上的乔华迁说:“他不是您恨的那个人,您恨的那个人已经被您亲手杀了,所以不要再牵连到他身上了。”
刘兆妍很乖的点点头,利落的钻进乔华迁床下一个密室里面,再由吴德顺掩盖好上面的痕迹。
乔华嘉看着面前复命的女子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你是说你打了他好几下都没醒,而且他屋子里出来一个女人?你看清那女人长什么样了吗?”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没有,不过身形看起来与我相仿。”乔华嘉明白那可能是失去踪迹的刘兆妍,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只能等乔华迁自己露出痕迹。
乔华迁醒后感觉脸上很疼,自打他登基就会这样,除非整夜不睡觉,或者换房间睡。他现在是皇帝,睡在哪里也没得选择,他还没有妃子,连跑到妃子那里留宿的借口也没有。
他刚想跑到张德忠那里诉说有人想杀自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张德忠已经厌烦他了,他不能再闹了。于是顶着一张受伤的脸上朝。
乔华嘉看着乔华迁脸上的伤,故作惊讶的说:“皇上!您的脸……”乔华迁说:“不过是小伤,无妨。”
乔华嘉说:“您觉得是无妨,但在我们臣子的眼里那可是大伤啊,您这究竟是怎么弄的,必须得报告大将军,看是谁想要谋害您啊。”
乔华迁就知道他这个不安分的哥哥得找茬,他早已想好了缘由:“先皇离去了,朕为朝事忧愁不已,但朕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所以朕在困倦时就会让自己受些皮肉之苦清醒清醒,是以效仿卧薪尝胆,所以并无大碍。”
有会脑补的臣子扑通一声跪下说:“伤已至龙首那定是因为龙身已遍体鳞伤了!我等何德何能得此贤君啊!”
“贤君!”
陆陆续续有人跪下,也有的人站在原地气的发疯。乔华嘉再疯也不能在表面上显现出来,于是跪下歌颂乔华迁的美德。
“他就是蹬鼻子上脸!他没脸没皮!我真服了,他怎么还吹上了?他怎么好意思吹的?他那明明就是睡的跟猪一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