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靖遥没有哭太久,现在的形势不容他沮丧。府里下人来报说闻夫人遭人毒害的消息,他捏紧拳头离开营帐看见门口站着的锦二和锦七问:“我阿娘,是谁杀的?”
锦二有些头绪,他说:“你可以传信问锦一,他能给你准确的消息。”
闻靖遥翻身上马赶回闻府,呼啸的风毫不留情的刮过他泪痕未干的脸颊,恨意从他心中涌上来,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闻靖遥赶到闻府后他先是指挥丫鬟替闻夫人换衣梳妆,然后收拾好闻夫人给闻静嬅准备好的东西外加一封信。他来不及检查那些东西是否干净,只是一股脑的往包裹里塞。
灵堂就设在闻府大厅,两尊棺椁并列停放在大厅中央,闻靖遥身上穿着素白跪在灵堂里,听着外面下人零零散散的抽泣声,他心中却变得异常平静,他轻声说:“爹娘,我会安排好一切,会支起这个家,愿您二位在天之灵能够保佑阿嬅,让她平平安安幸福喜乐。”
夜里,闻静嬅的心脏无征兆的开始抽搐,疼的她直冒冷汗。
大年初一清晨,她心中十分的不安,干脆就找到濮阳予月问:“阿锦,阿爹的信还没有来吗?”
濮阳予月算了算日子说:“还没到,大雪封路,不可能那么快的。在你及笄之前一定会到的。”
闻静嬅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那还得一个月呢,还有好久。其实阿锦,我今天心里特别的难受,就突然很想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如果来信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叫我,好不好?”
濮阳予月笑了笑说:“肯定会的,我和将军之间的通信也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没必要瞒着你,你耐心等一等好不好?”
正月十五,本该是吉祥如意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可濮阳予月收到那些来自闻府的东西,是锦七亲自送回来的。
她黑着脸看完信说:“闻青和闻夫人都死了,刘贺动手了。不过闻夫人是谁下的手呢?”
锦一也没想到岐远府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他接过那封信从头到尾看完,他说:“杀了闻夫人的就是玉锦虹,她能按插进去齐土就能按插进去别的人。看样子她像瓦解您的势力,来逼迫您服从于她。”
“简直是疯了。”濮阳予月评价道:“她一直是这样吗?”
锦一的评价还算客观:“在她丈夫死之前她不是这样的。她丈夫死了以后她就变得十分极端,基本每一件坏事都脱不开她。”
闻靖遥的信本就是分开写的,给他们的信中要求她对岐远府惨事守口如瓶,把带过去的东西一批一批给闻静嬅。
“锦一,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征兵如何了?”
锦一回答:“仅征到四万人。”和濮阳予月想要的人数差的很远,她叹气说:“等这批兵练的差不多以后就去打舒提,不由连朝领队了,你去领。必须杀了舒提,一统西南。”
锦一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濮阳予月会让他上前线,不过错愕也是一瞬,以他的实力跟着身处大本营的她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属下遵命。”
闻静嬅接到兄长的信后安心了很多,他说父亲同意她成亲了,但是练功拉伤右臂无法回信,母亲整日忙着帮她缝制孩子的衣服,先把做好的嫁衣送了过来,让她试试,不行再改。
她拿出那件红如血烫金嫁衣,上面绣的凤凰栩栩如生,光彩照人,忍不住抚摸几下。她穿上后发现大小正好,她又拿起盖头,看着上面绣的鸳鸯不自觉微笑起来,她期待着那一天。
一个月后闻静嬅的婚礼正式举办,濮阳予月算是娘家人,她由衷的为闻静嬅感到高兴,但她想起闻家的事就对她带上一层怜惜,于是将从宫里带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添了不少放在嫁妆里。
闻静嬅激动的一晚没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