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予月看见那些小商贩立马收拾东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谁也不敢抬头。她没见过领队的人,明白这可能是刘贺或者张德忠的人,于是从窗边缩回来等着锦六回来。
“搜!”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士兵瞬间走向四面八方,其中就包括这家离城门很近的医馆。
濮阳予月知道她等不到锦六回来了,她不敢单腿跳,怕声音吸引到楼下的人,她庆幸自己早上铺好床了,将剩的不多的茶水倒进花盆里,自己则躺下拿出之前给她的暗器,滚进床底。
很快,扑通扑通的脚步声走了上来,那人开门看屋子里十分整洁,转身便想走,因为同样的屋子他看过好几个了。
外面已经断断续续传出小孩子哭的声音,濮阳予月明白这就是冲她来的。
她一条腿已瘸,跑也跑不了,她手心里满是汗,她放轻呼吸,见那人转身要走还没等松口气就听见外面有人训斥他:“你就是这么检查的?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那人连忙认错,走进这间屋子开始翻柜,很快就来到床边。
濮阳予月看着那双越来越近的鞋,在他掀开床单下摆的时候猛然射出两支袖箭,那人发出痛苦的哀嚎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趁机滚出床底坐在角落里用暗器对准他说:“滚出去!”
那人想依照命令抓她,但碍于她手中的武器不敢动弹,他喊道:“大人!找到一个!”刚才训斥他的人立马走了进来,见到那么多暗器顿时也不敢动。
“十三四岁,且样貌出众,符合要求。把她带走!”
立马有穿着铠甲的士兵进来,多亏门窄,一次就能进来一个人,她进来一个就往裸露的地方射,可这只能缓一时之急。
锦一看了半天热闹,直到她撑不下去了才踹窗户进来。
濮阳予月听到动静下意识将暗器甩了出去,幸亏他反应快才躲过去:“是我。”她气不打一处来:“来的这么慢,打的就是你。”
“属下知错。”
他轻轻松松的解决门口这几个人,带着她从窗户上跳出去。锦六已经买好马车了,在路上横冲直撞的,而锦一刚好跳到车顶上。
“追!”后面传来气急败坏的追过来,锦一拿过濮阳予月手上的暗器射死他们的马,带着她钻进车厢。
“殿下,我们这就往……嘶!”
濮阳予月抓住他的长发往外一扯问道:“你看了多久的热闹?”锦一感觉头皮一紧说:“没看,属下本想从门口进来,进不来才走的窗户。属下是暗卫,怎么能看着主子受难呢?”
他不知道的是,濮阳予月右耳失聪后左耳就变得比以往灵很多,她清清楚楚听见房顶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下来。
锦一以为自己掀房顶看热闹没被发现,实际上是她没来得跟他算账。
“孤是聋,但孤不傻,既然那么爱看热闹,那你以后就去给人断案吧,不用跟在孤身边,那里有的是热闹,孤这里没有好戏给你看。”
濮阳予月松开锦一的头发,她是真的很生气,一直以来都在生气,气自己还没长大,气刘贺早早登基,气金朝一举一动,气将领培养失败,气各种各样的事情。
现如今她似乎能以一种平和的状态跟人说话了,她说:“你走吧,死契早就被撕了,你本就不是奴仆,又何必把自己束缚在这里呢?”
锦一没想到濮阳予月能生那么久的气,看热闹也纯属是想让她注意到自己的重要性,他早就注意到有军队入城了,所以派锦六早早的去准备马车。
他本来还很高兴的,认为她能够处理一些突发的事件,还为她的反应欣慰,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直接撵人。
濮阳予月见他不说话接着说:“你和孤之间的相处方式与孤和其他暗卫之间的相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