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予月与这三人商量到黑天才算结束,她留他们吃了晚饭,准备回房睡觉。
“殿下。”锦二出现在濮阳予月身边说:“请小心锦一。”
她感到诧异,锦二不认同锦一,但不会直接这样与她说。
“为什么?”
锦二说:“昨夜属下回来的时候见到有三个人到锦一院子中,那三个人武功高强,属下没敢贸然进去。属下等了许久才等到那三人出来,且为首的人看见属下了,但并没有灭口。”
濮阳予月一阵后怕,怪不得锦一昨夜睡得那样沉,或许与那三个人有关,亦或者那就是他口中的“长老”?
这件事不能马虎,必须得问清锦一。
锦一与柳灼在徐尧家待了四天,才堪堪出完一套仿制的试卷。回来以后柳灼就缩回房间睡觉,锦一汇报完情况这准备走,听到濮阳予月问他:“那个长老来找你做什么?”
他本也疲惫不堪,听到这句话以后此刻整个人都精神了,瞧他这状态,她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他找你什么事?”
锦一说:“无非就是警告属下不要想着脱离他罢了,属下不肯,他又打不过属下,所以用了一个下三流的手段。”
“什么手段?必须说清楚。”
锦一想了想说:“他下了药,会让人痛不欲生。”濮阳予月紧接着问:“既然你已经痛不欲生了,那他为什么没有借机杀掉你呢?再加上,那个长老的武功真的比你低吗?”
怀疑的种子不是一天埋下来的,锦一无论怎么解释也不过是黑上加黑。
濮阳予月深吸一口气说:“从今天开始,你便到岐远府那边去啊,那里没有人管理。”
岐远府没兵没粮,连人也不剩多少了,是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地方。锦一被遣到那里就意味着濮阳予月剥除他所有的权力。
“殿下!属下跟在您身边九年之久,您是知道属下有多忠诚的!”
“可为什么你有那么多解释不清的事?桩桩瞒件件瞒,你要朕如何相信你的忠诚?靠你嘴上说吗?”
锦一单膝跪在地上,他该怎么说?他没办法说。
“属下……遵旨。”他起身将要离去时承诺:“属下,永远不会害您。”
濮阳予月气的眼前一黑,她上位仓促,只打了个表面江山出来,实际上还有很多隐患藏在一山一水中,只能等她强壮起来以后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清理。
第二天退朝后,柳灼在宫中漫无目的的逛,转的濮阳予月心烦意乱,她看向外面的柳灼问:“你在干什么?账理完了吗?”
柳灼搬个凳子坐在濮阳予月身边说:“在找锦一,我没看见他。”
“不用看了,他被调走了。”
柳灼还有些惋惜的说:“他管账还蛮厉害的,我还想找他探讨一下来着。走了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他将头轻轻放在濮阳予月肩膀上说:“他终于走啦。”
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杀气,是锦二。在濮阳予月下命令之前他不会动,就站在那里干瞪他。
柳灼有些害怕,靠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锦二,你去找几个机灵的人到街上去卖试卷,太过贫穷的人不要卖了,看谁富有就卖给谁。”
“是,皇上。”
卖的就是柳灼和锦一仓皇出的那套。
考官考试开始,宫门紧闭,这几十名官员每人报两科,就希望自己能够选上。他们坐在金銮殿里考,由傅眠与典力带着兵来回巡查,题不多,但是很难。有的官员做的抓耳挠腮,想叹气但是不敢,生怕被人当作是抄袭。
这世间从不缺乏勇士,一个官员借着濮阳予月看别的地方时,伸手假装磨右上角的墨,飞速的往旁边瞄,还没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