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气候永远是那样闷热的,小雨稀稀拉拉的落下,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声响。她静静的看着那个刻着“吾妻”的石碑,她突然问一旁的柳灼:“朕很无情吗?”
柳灼也盯着那块石碑,他说:“对百姓来讲,你未来会是一位好的君主。但是对我和金朝的小王爷来讲……”他看向濮阳予月:“你是真的很无情,很冷漠,我在你身上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你不会爱他,也不会爱我。”
他的声音很轻,可是濮阳予月却听得清清楚楚,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受。锦五怒斥他:“柳灼!你为何要如此说皇上?他是自尽,不是皇上逼他死的!皇上从来没有刻薄对待任何一个人!皇上对我们这些暗卫也……”
“你们不过是她的暗卫,又不是她的枕边人,你懂什么?”他转头问道:“你谈过恋爱吗?你感受过心动吗?你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一把刀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柳灼!”濮阳予月喊他的的名字:“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在这种时候争论这种问题没有意义。濮阳予月示意锦三推她离开,可就在这时傅眠赶过来说道:“皇上!金朝八十万大军正在逼近!怕是要攻城啊!”
濮阳予月的手紧握住素舆的把手,没想到洛千舟真要攻她的城。
“让张德忠抵住,绝对不能让他打进来!”
“臣遵旨!”
归宁四年二月初,金朝派一百二十万大军陆续前往前线,大昱奋力抵抗。
归宁四年二月末,大昱失城三座,节节败退。典力战死。
归宁四年三月初,顶替典力的何师战死。西南失守。
归宁四年三月末,濮阳予月被俘。
洛千舟单手掐住濮阳予月两只手控制住她,其他暗卫基本上都受伤了,难以动弹,柳灼站在城墙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洛千舟你疯了?你该打谁你不知道吗?”濮阳予月骂道。她没看见的是,洛千舟的表情十分平静。他的回答也毫不相干:“今天是剜了你双眼后的第八十一天。你或许没看到现在的景色,真的很壮观。”
他抬起头望着乌黑的天,时不时闪着深紫色的雷电,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和天上的云,以濮阳予月和洛千舟为中心形成一个旋涡。
“皇上!”路边狂奔而来的是许久没见的锦一,他今天才被长老放出来,他没想到外面的情况已经如此糟糕了。
耳边太吵,濮阳予月没听到锦一的声音,她问:“你脑子也糊涂了吗?若你我两国齐心协力定能杀了长老,替他报仇,可是你偏要攻城,有什么意义吗?”
洛千舟说:“朕认命了。能让百姓吃饱饭是小逸的愿望,朕实现了,可是他不在了,实现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朕知道这件事怨不到你头上,可你现在是唯一的转机。”
“哈!你不会真信了长老那套重生的说辞吧,事在人为而不在天!朕看你不该当皇上,而是该去当道士!”
他对她的讽刺并不在意,他说:“濮阳予月,若是你真的重生了,那小逸也会回来,他若回来了,就当朕欠了你一条命吧。若是你没重生,就怪你命不好吧。”
锦一的暗器直直朝洛千舟飞过去,被洛千舟一刀挡下来,他一手抓着濮阳予月一手与锦一厮杀,他赌锦一会顾虑她,而不敢使出全力。
“皇上!”
这次濮阳予月听见了,她本能的望向声音的来源,问道:“锦一?你回来了?”
“属下回来了。带您走。”
洛千舟说:“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这是长老说的,命运的轨迹,若是他们不插手,锦一会保护濮阳予月直到他死去,而今天他也必须死。
锦一抬剑正想迎上去,心脏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