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收了笑,语气阴沉,威胁道:“贤侄怕不是在防着着朕啊。既然如此,朕也不强迫你,你可以走,就是不知道朕那替你挡了一剑的儿子,还能不能挺的过今天?”
“他怎么样了?”傅寒衾当然没忘记那个在他身前挡了一剑的男孩,也猜出他身份不简单。但那只是一个几岁孩子,这份恩情,是傅寒衾如论如何也推脱不得的。
“御医正守着呢。朕这孩子,是几个皇子里最小的,今年才七岁,但却是所有孩子里最聪明善良的一个,就是从小体弱。这才大病初愈,就挨了一剑,还在雪底里冻了这么长时间,寒衾不会不知道吧?”韩林说的伤心,又是抹泪又是掩面,可眼神却始终在往傅寒衾那边看。
傅寒衾自是知道韩君策在床卧病了一年有余,因此,对韩君策的伤情也更加担心,立马问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韩林知道他这是赌对了,自己这儿子的恩情,傅寒衾是必报了,故作怒不可遏之态,道:“贤侄你去看他做甚啊,他换了贤侄的命,也算是替父报恩了!”
傅寒衾立马解释道:“寒衾与陛下的恩情已经结清。三殿下替我挨了一剑,这份恩情,寒衾自会报答给三殿下!”
韩林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突然手滑的往下跌落,碎成一块块大的碎片,韩林拿出帕子擦了擦被茶水浸湿的手,声音低沉,带着压迫的对傅寒衾道:“手滑了,不知道吓没吓到你?不过,寒衾从小练得就是杀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碎了的茶杯吓到?”
傅寒衾眼神闪过落寞,随机微微一笑,点头,没有说话。
韩林又道:“行了。寒衾受了伤,今日又陪朕说了这么多话,想必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说完,挥了挥身后的披风,厚重宽大的披风被晃起,打在旁边的木桌上,整个木桌没掀倒在地,刚刚只是少了一只的茶具全部碎在了地上。
韩林听到声响,却是连看上一眼都没,直接从屋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