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洲愣愣的摇了摇头。
“别想着让他蒙混过关,再隔两天就到京城了,他若还是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就直接把他扔出去,告诉守城的守卫注意些,别让他进来就好。”韩君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答案,一番话说的行云流水,显然这是早就做好的打算,说完,便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随口道:“没事就下去吧。”
“不是,殿下。”蒋洲尴尬的扣了扣手,下定决心似的说:“闵逸让我和殿下说,他已经按照殿下说的做了,希望殿下信守承诺。”
“什么?”韩君策用力的攥着手中的书本,不可置信的问。
“他说殿下会懂他什么意思的。”蒋洲看着韩君策震惊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想到闵逸和他说的那些话,对此颇为不解。
“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在哪?”韩君策急迫的问,说着就要下车。
“他现在正在最后面和一群仆从一起跟着队伍。但身体情况显然不太好,面色苍白如纸。”蒋洲是挺喜欢闵逸的,傅寒衾教闵逸那些日子,他也时常能看到,以闵逸的身手,要是能到韩君策的暗卫中来,绝对又是一员大将,惜才之心上涌,自然也为闵逸说了两句好话。
可韩君策掀开马车的帘子却突然又放了下来,整个人又坐回来刚刚的地方,叹了一口气道:“蒋洲,你去把闵逸送到周太医那,让周太医好生给闵逸治疗。”
“殿下,周太医是陛下的人啊。你知道的,陛下一直在问你要闵逸的。”蒋洲面色一惊道。
“等周太医给他治疗后,他就不会想要了。”韩君策绝对的说。
蒋洲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一下也不敢耽误,直接下了车去找了闵逸,把他送到了周太医那。
漆黑的马车内,周太医看着躺在他马车上的人,说不出的烦躁,他本以为这是个能在陛下面前立功的好机会,结果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得悉心照顾这个人。
夜已经到了半,他马车的帘子被人掀起,冷风打在他的脸上,他才缓缓清醒,然后被那人请下了马车。
黑暗里,一双成年男人的手轻轻抚摸已经服食过蒙汗药的少年,悲愤欲绝的道:“逸儿,逸儿,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啊?我的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