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坐在湖边的亭子软榻旁,想着刚刚和傅察瑾的对话,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太想见到那个人了,想到听见傅察瑾说要把自己易容成他竟有点期待起来。
“王爷!”
听这自信从容的声音,北王便知道是傅察瑾来了,可转头一看,那便愣住了。
那张与那个人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孔,还有那嚣张跋扈的笑容,让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就是这样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笼子。
“不用怕,我带你出去。”
哪怕他明知道那是假的,可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中落下,久久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让你说中了,我真的把你当成他了。”北王擦干眼角的泪水,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傅察瑾想过北王可能会大吃一惊,但没想到北王竟然会这副样子。
“这个人,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傅察瑾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善良,英勇,是我漫长岁月唯一的救赎。”
傅察瑾想,这应该说的是那个傅寒衾了,这几年他一直不断的杀人、杀人…又怎么会成为别人的救赎呢?也只有傅寒衾那个柔软的性子才会救人,成为别人的救赎。
“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傅察瑾故作轻松的问道。
北王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不想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傅察瑾“奥”了一声,乖巧的不再询问,或者,他突然就没那么想知道了。
“你带着假面应该也不舒服吧,去把容貌换回来了吧,你能让本王看一眼他,就已经很感激了。”北王道。
傅察瑾挠了挠头,尴尬又理直气壮的回道:“这张脸比王爷都好看,我才不要换回来,我也要体验一把当俊俏公子的感觉。”
“哈,随你吧。”徐徐清风,抚静人心,北王像是有些困了,竟躺在软榻上假寐起来。
而旁边的傅察瑾却是实在开心不起来了,这段时间在北王府养伤有段时间了,他实在放心不下他弟弟,差不多也到了时辰离开了。
“如果寒衾能原谅我,我一定把他亲自带来给你看看。”傅察瑾轻轻承诺着。
可还没等他从王府离开,陛下便突然传召要召北王入宫,北王跟闵辛走的的时候,北王的腿都在打颤,硬是被轿子太过去的。
玉枝哭的梨花带雨的跑到他面前,急迫的问:“阿瑾,你说王爷会不会出事,内侍大人来的时候还特地把周太医留了下来,还让我们准备热水,随时准备给殿下回来沐浴。”
傅察瑾轻声安慰着玉枝,他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可傅家没了,他连闯个丞相府都得重伤,更别说是皇宫了。
如今,他心里担心北王,怕是什么事都干不了了,只能等北王安全回来再说走的事。
夜晚的皇宫那么亮,一盏接着一盏的灯火照耀着,可这些在北王眼里却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流言不会空穴来凤,可有些事也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王爷,今日端午,陛下宴请大臣,喝多了些,你进去的时候尽量多顺着他些。”闵辛沉重的劝说道。
“多谢内侍大人。”北王声音清冷,仿佛已经镇定下来,但身体还是说不出的僵硬。
寝室的门被推开,果然就如闵辛所说的那样,皇帝喝了不少酒,醉的厉害。
“玟儿。”韩林轻轻的叫着,言语中竞有些说不出的喜悦。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北王皱着眉道。
“恶心?你是恶心我,还是恶心这个称呼呢?”韩林愤怒的盯着北王质问道。
“何须解释,陛下你心里不就有答案吗?”北王嘲讽似的的笑着。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