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起傅寒衾的衣袍,数百根银针同一时间从暗器中射出,快速的如花骨朵一般开始向外绽放,最后却突然都向一个方向飞射而去。
正中靶心,所有的针都中正靶心,在靶心处呈一个菊花的形状绽放着。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自己在鹿鸣宴上大言不惭的要跟傅寒衾单挑,这暗器一出来,他不就直接被射成筛子了?方湛离立马恐慌着向后面退后了两步。
韩君策眼神中也闪过些许光亮,他忽然严肃的开口问道:“夫子,你这武器叫什么?可知是怎么制作的?”
“雨菊,是傅家暗器排行榜上前十的暗器,制作精细,就是老道的傅家机械师,都要花费一两年的时间才可能做出来这一个。
但傅家所有机械师都在五年前那场屠杀中死伤殆尽,这暗器也只有我手里有这一把而已。”傅寒衾边说着,边将靶子上的针重新装回去。
听此,韩君策叹了一口气才算是放弃了想要大量生产使用的想法。
“寒衾,过两天七夕,城里有灯会儿,我听说你刚来都城就被进宫任职了,不如一起去逛逛?”等到傅寒衾一收好武器,方湛离立马就贴到傅寒衾旁边邀请道。
傅寒衾想了一下,刚想要拒绝,就听韩君策问了一下旁边的闵逸:“七夕那天晚上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除了每天例行的事情,可以往后推推,就没有了。”闵逸答道。
“那就一起出宫玩玩吧。”韩君策直接替傅寒衾回答了方湛离。
“好啊。”傅寒衾也点了点头。
北王府。
晚风吹落紫薇花,傅察瑾白衣胜雪,手持一把长剑穿过片片花瓣。
他没有去变换容貌,就像是五年前他说过的那句话,这容貌简直帅出古今中外了,才不要换呢。
只不过,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配上那颗若有若无的泪痣,变得更加扰人心弦。
“阿瑾好厉害。”玉枝站在庭院下,看到傅察瑾停了手中的动作,立马那些手帕小跑道傅察瑾身边,想要帮他擦去额头的汗。
玉枝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只会可爱的小女孩了,她如出水芙蓉班亭亭玉立,高挑傲人的身材被一袭藕粉色的纱裙遮挡,让人不禁好奇那纱裙下又是怎样的风光。
可傅察瑾就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一般,果断往后退了两步。
“谢谢。”傅察瑾礼貌性的笑了笑,接过了玉枝手中的手帕。
他看得出来玉枝今天的有精心打扮过,这件藕粉纱裙是去年他和王爷一起给她挑的,很衬她的肤色,而且脸上一点淡淡的妆,微红的脸颊,尽显少女娇羞。
玉枝低着头,他的手背在身后,不停的摆弄着,最终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手中的荷包举到了傅察瑾的面前,慌张道:“阿瑾,我看你荷包有些旧了,特地给你绣了一个,希望你能喜欢。
如果可以,我希望阿瑾可以在七夕那天晚上陪我去放河灯。”
荷包淡雅精致,上面的玉兰花枝惟妙惟肖。
可傅察瑾却没有去细细欣赏,只是略微抱歉的道:“这个荷包是我弟弟亲手绣的第一个荷包,抱歉,我没有换了他的打算。”
傅察瑾看着自己腰间的荷包,他一向最在意干净和东西的美丑的。
可这个荷包,黑色的布料上绣一个黑色的“安”字,谈不上什么好看与丑。
甚至因为带的太久,荷包的边角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磨损,但傅察瑾却从来没有过换了他的想法。
“正是因为是重要的人送的,才更应该好好保管起来,不是吗?”玉枝咬着牙挣扎着。
可傅寒衾依旧没有收下的打算,直接挑明道:“玉枝,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荷包我不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