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银链上串着一排小巧精致的铃铛被固定在她的脚踝上,男子温热的指腹,似乎无意地轻轻掠过她脚踝的肌肤,陆知蕴觉得那处肌肤一烫,忍不住浑身颤了颤,带起一丝的战栗。
温时看着睫羽忽闪,眼神一阵飘忽的陆知蕴,眼眸滑过一丝危险的精光:“娘娘似乎有些怕奴才?”
陆知蕴头皮有些发麻,看着温时将银链子给扣上,蕴急忙放下双足,让裙摆遮住玉足,转移话题,“不如我重新跳一遍给温掌事看看?”
温时负手而立,也不阻止,看着陆知蕴戴着那条银铃翩翩起舞;
他眼底藏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波光,粗糙指腹之间不由摩挲起来,感受着还残留着一处的温香软玉。
纤纤赤足,在一张墨绿色的毛毯上不断旋转,配上银铃叮咚作响,如同池中的水上莲花,朵朵绽开,魅惑却又圣洁。
陆知蕴不断旋转着身子,却没注意脚下的毛毯,被那褶皱处一绊;
她下意识的闭眼准备感受碰撞地面的疼痛,却觉得腰间被那强有力的大手一勾,对上了温时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窝略深,双眼皮的折痕很深,睫毛又密又长,瞳色漆黑,像是夜晚里缓缓流动的湖水,里面映射出一张有些惊慌失措的美人脸;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春风吹的起了几丝波纹,温时勾起一丝笑意,“娘娘,您刚才的舞姿真是步步生莲。”
陆知蕴心中一抖,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哎呀!”
突如其来的踏空感而至,随着耳边‘哐当’一声,陆知蕴猛然睁开了双眼。
萧煜从地上爬起,俊朗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匪夷所思;
他大概是第一个被侍寝妃子从龙床上踹下去的皇帝。
陆知蕴惊愕的看着萧煜揉了揉后背,才恍然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貌似还把皇上从床上踹了下去。
脑袋中顿时“嗡-”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顿时冷了下来,手脚并用爬下床来俯身告罪,“求皇上恕罪,嫔妾是因为一时不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等下次一定不会了。”
房中发出声响,惊动了乾清宫的守夜太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窒息的寂静;
正当陆知蕴以为自己会被大不敬之罪拖出去的时候,萧煜却摆摆手,让太监退下。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一时不习惯?下次?”
陆知蕴小巧的鼻子突然被刮了一下,对上萧煜含笑的眼眸,“起来,时辰也不早了,罚你服侍朕洗漱。”
见萧煜毫不在意地揭过此事,她心中松了一口气。
伺候完萧煜洗漱,目送他上早朝后,陆知蕴坐上一顶软轿,晃悠悠地朝着景甯宫抬去。
天微微亮,十一月底的紫禁城,寒风凛冽,陆知蕴的手上早就被宫女塞了一个汤婆子,她的脸色有些青白,眼底还有一层淡淡的乌青,除了初次似寝的不适以外,昨晚梦中的场景却格外清晰的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怎么会梦到那日和温时在殿中的情景,梦中和现实缠绕在一起,梦中那人如同鬼魅一般旖旎的神色让着实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软轿刚落地,门口的墨兰和秋菊就迎了上来,墨兰在陆知蕴的耳边轻轻道:“主子,温公公来了。”
轿子上的陆知蕴搭下眼帘盖住眼底的慌乱,“你去告诉温公公,我一会儿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请他改日再来。”
她从软轿下来,双腿止不住的一软;
“主子!”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勾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如梦中的场景一般,她一眼就对上那人乌沉的眸子,“娘娘,可有碍?”
陆知蕴如白玉般的耳坠子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