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她继续道:“至于茶盏里的红麝,嫔妾根本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皇后冷笑一声:“你不知道,真是天大的笑话。”
陆知蕴拿起那杯被检测出有红麝的茶盏,“红麝有股明显的腥臭味,就算只是那么几克的剂量也会有味道,更何况它遇水则会变成淡淡的粉色,”她抬起头看向郭太后,“请太后明鉴,嫔妾给陆才人上的并不是什么茶,而只是一杯烧开的水,陆才人怎么会闻不出水中有问题而一饮而尽呢?”
皇后冰冷的眼神射向她:“伶牙俐齿,强词夺理,来人!”
“等等,”郭太后制止将要上前的嬷嬷,淡淡道,“如贵嫔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这红麝毕竟是在你的宫内发现的,不如先把她关进慎刑司等待皇帝处理吧。”
皇后眼中暗光一闪,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母后说的是,还是先关进慎刑司为好,毕竟也是皇上亲封的贵嫔。”
一旦去了慎刑司,她不是也得脱层皮,陆知蕴相信皇后一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慎刑司;
不,她决不能去慎刑司!
皇后又招了招手,三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伸出手就要去抓陆知蕴的胳膊。
陆知蕴步步向后退闪,一双乌沉的眸子左右转动;
现在唯有端和长公主能就她,凝露不在此处,应该是去公主了。
陆知蕴一狠心,咬咬牙,‘嗖的’从发髻上拔下一枚簪子抵在自己纤细的脖颈处,“都别动,谁敢乱动,我就自戕而死。”用那金钗最尖锐的一断朝着自己脖子一侧划了一下,红色的血液立即在白皙的脖颈上慢慢渗出,有些触目惊心。
来抓她的几个嬷嬷吓得不敢动弹,伸出去的双手一滞,望向身后的皇后与太后,
方晴被吓得当场尖叫了一声,
现场一时有些混乱。
皇后捂着胸口往后一退,斥道:“如贵嫔你疯了,快把东西放下!”
太后鬓角的步摇摇晃,泛着冷冽的寒光,她活了这么多年了,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宫妃,敢以自戕来威胁,“如贵嫔你这是要挟哀家?”
“请太后还嫔妾清白,”陆知蕴摇摇头,胸有激雷澎湃,勉强稳住拿着簪子的手,“若是真的是嫔妾下毒害陆才人,永安宫内必定留有红麝的余留药粉,可是皇后娘娘刚刚并未在永安宫里搜到。臣妾仔细想过只要将碰过那杯茶盏的人一一询问,一定能抓住凶手。”
太后沉着脸看着陆知蕴,心里权衡要不要相信她,毕竟也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人,折在此处未免有些可惜。
却听皇后沉声道:“如贵嫔你可知道宫妃自戕乃是大罪,重将祸及全族!”
若是正常人听到这句话,一定缴械投降,但陆知蕴又不是陆家真正的女儿,她只是盯着皇后道:“嫔妾只知道若是嫔妾死在这里,皇后娘娘对公主和皇上都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