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影解释:“当然不是。我是怕没有人逃走,让临江王以为我是自个儿逃了的,面子上挂不住,派人来捉拿。如今这样正好,便让他们以为我被杀了,全是一了百了。”
“怕是不会轻易相信。”风子奎微微踌躇,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若是还让你回临江王府,无异羊入虎口。暂且找间客栈歇着,我再替你寻个身份,便在左近的西宁城住下吧。”
“西宁城似乎仍属岭南?”云照影不解,“在临江王的地盘上,有点危险吧?”
“我不能离开岭南。若你出了岭南,我无法照应。”风子奎解释。
“为什么?”云照影脱口问出,见风子奎脸色黯淡,连忙道,“不方便对人言的话便不说罢,我只怕连累了你。”
“应该无事。”风子奎哂然,“陈胜衣大经不相信你被杀,所以还会着人打探你的消息。你在西宁城深居简出,想法子恢复内力。到时候,好歹有个自保之力。纵是敌不过,也能拖得一会儿,自会有人救你。”
云照影立时明白,怕是西宁城有他安排下的人。若果如此,西宁倒是个安全的所在了。
既然人家替她考虑得这么周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云照影不知道风子奎对自己的照拂,是否真如小薇所说,有母亲和师门的原因。至于于她而言,是没有施什么恩的。虽说受之有愧,但目前的她还真需要有这么一尊高手看护,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本人太弱,实在没法子,该承的情只能承下了。待得恢复了灵力,再行报答便是。彼时去向雀皇求一两枝仙草,也能助他功力大长,益寿延年。凡人日常求神拜佛的,可不就是求这个么?
“可惜没了马车了。”云照影遗憾地看了看自己的座驾。
马车已经被打得几乎散架,云照影填了肚子,恢复了力气,也不愿意在破马车里待着。马儿已经倒毙当场,车自然是没法拉了。地面上一片狼藉,留下了几具尸体,有侍卫的,也有杀手的。
“这些杀手的身份……”云照影蹲下身仔细查看,微皱了眉。
“雇来的,醉梦楼,只要出得起银子便行。”风子奎接口,“别想着查探出主使者的身份,这些人啥也不知道。”
“嗯,陈胜衣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给我。毕竟,在临江王的眼里,她可是善良到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云照影也不以为意。
她又不是官府衙门,非要拿了证据才能定罪。
说话间,有一人策马而来,看似年纪尚小,大约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短打,也很干净利索。
他下马的动作也很干净利索,一跃下到风子奎面前,还未说话,便带了三分笑意。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公子,酒送来了。”
风子奎点了点头:“酒留在马上便可,上回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么?”
“公子放心,已经寻着一处院子,便在城东的巷子里。原先是一处富户藏外室的地方,后来被他夫人发现,不得已发卖了,地方极是清静。”来人施了一礼答道。
“好,地契和下人的卖身契都交于云小姐。”风子奎吩咐了一声,转头看云照影,“你们主仆两个身单力薄,独自居住总有不便之处。他叫风筝,武功虽不甚好,人倒是机灵,便跟着你,有什么杂事吩咐他去办便是。”
云照影意外:“那怎么好意思?那房子想必你也是有用的,岂能鹊占鸠巢?再有,买两个粗使的婆子便是,你身边也要用人……”
风筝既指风为姓,大概是风氏的家生子,应该是打小就跟了风子奎的,想来也是得用的人。
“那房子不过是为着未雨绸缪,倒并没有什么正经用途。近来也没甚要事,这孩子跟着我也多半是闲着,不如跟你动动筋骨,免得人越发懒散。”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