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罢了，不过如此。
想是这么想，沈陌手中却出现一把长约三尺六寸的戒尺，约摸一米二的长度，是原身惯用的武器。
看到沈陌拿出这个东西时，躺在地上的人瞳孔微缩，他努力抬起眼，试图张嘴说些什么。
“师尊我……”
沈陌没有给他把话全部说出来的机会，戒尺落下，直接落到他的背上，只此一下，他的痛呼声也在此刻响起。
然而更清晰的是沈陌出口的话，“孽障！”
如此二字，却让痛呼的人双目发红，这个人有什么资格说他？有什么资格管教他？
这个人把他收入门下，不曾教导过一天，不曾庇护过一次，如今却是出口便是孽障，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有什么资格？！
沈陌才不管他此时心中翻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也没有继续打他，而是收回手中的戒尺，淡淡的看着他。
这人是原身的小徒弟，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十岁入的原身门下，如今过了六年。
似乎是唤做向书凡，而这个小徒弟的资质更是差得很。
“谁允你夜闯我房中的？”沈陌冰冷的声音传出，向书凡疼的牙齿打颤，却还是努力的用柔软的声音回着。
“师尊，我见师尊受了伤，怕师尊睡不好，才……才想着来看看……嘶——！没想到……”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委屈了起来，沈陌听在耳里，却是无动于衷，反而问着。
“你的意思是，是为师错了？”
向书凡很想说，对，就是你的错，可此时情势迫人，他还不是沈陌的对手，只得低头答着。
“不，不是。是弟子，弟子关心则乱，叨扰师尊，弟子自请受罚，还望师尊莫要放在心上。”
看着向书凡隐忍不发，一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模样，沈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转身走回床边。
向书凡听着沈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的悲愤不减，却是放下心来，也是这时，沈陌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
“跪到门外去，扰人清梦，既然睡不着那便别睡了。”
向书凡听着这话，只觉心跳加速，他此时恨不能立马杀了沈陌。
只是他一动作，身上传来的痛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如今他惹不起这人。
“是，弟子谨遵师尊之命。”
他答着，还要磨磨蹭蹭一步三跌的走到门外，像是要让沈陌怜惜他一般，最终走到门外跪下。
下一瞬，门砰的一下关上，房屋内沈陌眼中全是兴味，这个向书凡，还挺能忍的。
就是不知道他和原身最开始的时候，到底有什么冤仇，让他如此恨，恨到不惜啖其肉、食其血，要将人生生踩在脚底下都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