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去,却见一层仙障自山顶缓缓落下罩住洞口。不一会,洞门与刻字都已不见,就像此地从未有过神仙洞府一般。灵川心头又是一紧,但记着师父嘱托和自己誓言,因此狠狠心抹抹眼角,转头朝山下走去。
但是就像被人遗弃一般,灵川走到山下却不知该往何处去。但见远方一处市镇轻烟渺渺,灵川本想寻个酒肆打发一下时间考虑清楚,回头看看武威尊容又恐惊了凡夫俗子。正躇踌间,突然想起乌鞘岭上一幕,心中灵犀一现转忧为喜,于是学着师父模样以手结印,唤山神土地前来。
不一会一位皓首白须、锦衣华服的土地公蹒跚而来,拱手施礼道:“小神乃本境土地,掌管左近三山之地,不知贵客到此,有失远迎。”说完薄施一礼态度倨傲。灵川心里好笑,心想我在此处修行二十年,竟连这里的土地都不认得,想是在三星洞里待得久了,声名从未传扬。不过既然人前不知,便也不好怪罪,灵川持剑躬身作为回礼,不坏礼数。那土地公本就是玲珑通透的厚道人,不论见到三教九流、仙魔妖鬼都是左右逢源,否则也坐不了这一方土地的神位。见灵川手中青云剑,认出神器,脸色顿时大变,态度也马上恭敬许多:“不知上仙与凌虚上人如何称呼?”
灵川闻言笑道:“正是家师。”土地公闻言汗流浃背,手足无措道:“小神无意冒犯,死罪死罪。久闻凌虚上人收有一男一女两位高徒。小神福薄,一直未能拜见,是以没有认出上仙,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灵川看他装相装得有趣,便也笑着还礼道:“土地公公不必多礼,以后还望多多照拂。只是为何不见本地山神到此?”土地公满脸堆笑道:“上仙说笑了,令兄曾做这玉虚山神,守护仙师洞府。只因前几年进境飞速,所以如今已离开此地云游去了。此后玉虚山神的神位一直空缺,所以不曾来此拜见。”这一说灵川才想起刚来此地见到师父时,师父确曾说过师兄灵风在此地做山神,所以土地公并未诳语。
“这我倒是忘记了。”灵川也不掩饰,随口问道:“那土地公可知附近有什么害人妖怪么?”土地公一脸慈祥的恭敬说道:“上仙有所不知,这玉虚山一带是仙师洞府所在,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此地作祟。只不过离此东北四百里外有一处白云山,传闻有狼妖害人,上仙若有雅兴可往武州一行。”土地公说完恭敬再拜,显是送客的礼数。灵川微微一笑,摸着青云剑道:“我在此地闭关多年,今日刚刚涉足江湖,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日子。我这便去寻那狼妖的晦气,也顺便试试我这宝剑的威力。”土地公沉默含笑,看不出到底信还是不信,灵川也不怪他,带着武威御风而去。只是一边暗暗运功,以天书记载顺风耳秘术偷听那土地公背后有什么话说。果然飞出不久,便听到土地小声嘀咕道:“一个牛头鬼仙、一个貂身女妖,不过几百年道行,要不是尊师厉害,只怕这一趟便有去无回喽。”灵川早就料到会有此话,也不气恼。只回身甩出一道灵气。那土地公刚要做法回去,一道灵气便如箭般打在身前土地上,砸出一个土坑。土地公这才知道灵川厉害,这气箭只是小施惩戒,责他背后妄议之罪,若要真打,只怕此时已非死即伤。等冷静下来,土地公赶忙对着灵川武威飞去的方向深深施礼,许久不敢起身。
约莫两盏茶工夫,灵川武威已飞到武州地界。远远看到白云山,只见主峰高耸入云,壁立千仞,又见山侧奇峰险峻、苍翠秀丽。灵川按落云头以手结印,召土地山神前来。不一会两位小神一个衣衫褴褛,一个金甲破碎,都成乞丐模样,一见灵川便即跪倒哭诉道:“不知上仙名讳,来此为何。”灵川被两位的落魄模样逗的发笑,但仍强忍着说道:“我乃玉虚山凌虚上人座下弟子灵川,不知你二人怎么这般模样?”土地山神闻言一起哭诉道:“上仙容禀,只因三年前本地来一狼妖,啸聚山中掳掠人口无恶不作,如今在仙人崖筑城结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