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心。只见那团阴气突然加速生长,先是伸出颈项,接着又生出三对利爪,匍匐于地如同恶犬,忽的探起半身便要去抓安世。
安世身形一晃,已在数丈之外,刚要以镶玉铁骨扇打出符令,却被灵川喝止。灵川口中默念咒语,那阴气腹中便有一阵雷光闪耀,那怪物吃痛,攻势顿消。片刻之后,那团阴气聚起满山骸骨包于体外,便如螃蟹般形成骨甲,油光水滑,朝灵川伏地跪拜。灵川见其已被灵符收化,且灵符与其化为一体再无弱点,便对安世说道:“以后它就是你的仆从,你可试着吩咐于它。若不听话时,那灵符上的雷咒自可作出反应,给予重罚。”安世喜道:“多谢上仙栽培,只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妖物。”灵川回身看向时雨,问道:“时雨公公可有什么建议?”时雨拂须笑道:“昔日《说文》有云,匈奴地有狡犬,巨口而黑身。我见这妖物黑身白甲,便唤作白狡如何?”灵川默念两遍,心下满意,对安世说道:“那便以白狡命名好了。”安世再三拜谢,这才对妖兽白狡吩咐道:“且随我入府去。”说着以缩地之术径向崖上爬去,几个照影,已在山腰之上。那白狡仰首看着,忽然利爪动作,攀着石壁向上爬去。不一会便追上,安世一跃,稳稳伏在白狡背上,那白狡随即驮着安世冲进洞府里去了。
不一会灵川带着时雨以遁地之法回到洞府,见安世正给武威介绍白狡来历。灵川心道先前武威不识白狡,只怕刚刚又是一场恶战,便走来察看,果见白狡腹部一道黑印正在快速愈合,料是梼杌所留。安世大略说起刚才情形,原来白狡从崖下冲进洞府,正惊动了在洞口巡视的武威,电光石火之间就被巨斧梼杌从腹部切开,一分为二,白狡竟毫无还手之力,只因那梼杌巨斧本就天克怨灵。不过白狡毕竟是怨气聚合所化,腹部伤口很快重新连接一起,恢复如初。就待与武威厮杀,被安世赶到喝止。灵川见白狡三双血眼一直狠狠盯着武威,忙上前摸头抚慰一番,悄悄将洗心咒下在白狡身上,以平复其怨,见它血眼中敌意渐消,才让安世为其寻一个盘踞之所。
一盏茶的工夫安世回来,称将白狡安置在洞府中层极北之处,平日守护藏宝室,一旦顶层底层有事,也足可迅速抵达支援。灵川便不再过问,选了顶层一间宽敞石室作为议事堂,让安世画出洞府详细图样,再以聚土之术做成模型,然后对各个区域进行分配。首先选好的便是炼丹房,半月之前与蟾妖对敌之时,灵川曾被其掌伤,虽以冰心诀逼出蟾毒,但内伤仍未愈可,还需丹药调养。因而丹炉金鼎,药柜器皿都需采办。灵川想到这些便又有些犯愁,一旁时雨拱手说道:“上仙如此神通,想来这些都不是问题,只不过老朽昔日听闻,东汉时火龙真人魏伯阳曾在洛阳栾川伏牛山中寻仙访友,在老君山意外获得老子修行时所用丹炉。那火龙真人以老君炉炼化金丹数粒,这才准备折返洛阳。本想将丹炉带走,却不料行至玉镜潭便无法再前进一步,只好将老君炉留在潭水之下,只不知如今那丹炉还在不在。”
灵川一听喜道:“如此甚好,时雨公公可知那老君山如何去得?”时雨面露难色,说道:“老朽虽是认路,不过却有一个难处不得不讲,还望上仙包涵。”灵川听了奇道:“有何难处,公公不妨说出来。”时雨答道:“上仙容禀,老朽本是山下十里坡千年柏树,仙根虽广,却逃不出这方圆百里之境,是以老朽只能在这百里范围活动。老君山离此两千多里,老朽无法去到,若要强去,只怕人还未到,身先枯死。”说完时雨再拜,灵川听了皱着俏眉思索良久,这才说道:“无妨,我师父昔日曾有言教我,那天下树竹花草成精,虽受根系影响不能远行,却可通过变化移景之法禳解。以鸟兽为形,虽本相不变,却可长途跋涉,或作飞翔之态。不知时雨公公可想尝试一下?”时雨听到竟有此法,当然满口答应下来,灵川又对安世、武威说道:“你二人也终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