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愿意追随自己的凡人,留下武威火鼠在后,只带时雨快步走进土屋。只见众人围着长者焦大,几个年轻人正在抹眼泪。再细看那焦大此刻躺在土炕上,双目失神面色惨白,口生白沫偶尔全身一阵痉挛,就像羊角风发作一样。
灵川抢前几步纤手把在焦大脉上,但觉心跳紊乱又见瞳孔扩张,便问道:“焦大以前可曾得过什么顽疾?”左右皆摇头说不曾,灵川又细细品脉,突然失声喊道:“焦大如何中了妖毒?”
灵川见妖毒猛烈,凡人毫无修为根本承受不起,于是遍询众人这几日自己与武威时雨外出之后,焦大何时曾遇到妖魔受创,众人皆说不知。正为难之际,时雨上前拱手说道:“上仙莫要心急,我有一法或可缓解。”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把嫩叶新芽,放在口中嚼烂,然后敷在焦大胸口处护住心脉,又运起妖丹帮其祛毒。那时雨本是千年柏树成精,柏树嫩叶原可清凉止血敛疮生肌,虽不对症却总有点效力,更兼时雨以自身妖丹帮其压制。不多会,灵川见焦大面色逐渐红润,知是体内妖毒已被外力制住,这才暂时安下心来。时雨见灵川稍稍放心,便在一旁小声说道:“上仙请移步他处,老朽还有一言要说。”灵川点点头,回身嘱咐众人好生看护焦大,然后才领时雨离开土屋。
来到外院,灵川吩咐武威安顿好火鼠知非,便自领时雨走到村外。时雨为防有人偷听,便从袖中放出几只孔鸮作为巡视。灵川见时雨处处稳重,知其有要事相商便没阻拦,只是嘱咐莫让孔鸮众在此乱开杀戒,以免伤了那些凡人性命,有损天德。时雨拜谢后说道:“上仙恕罪,老夫今日观那焦大伤势,多半是老朽先前闯下的祸事。”说完时雨将那日众人受困拨云岭盲井,三鼠人为制造塌方,为救护众人时雨以藤蔓编为华盖遮挡落山,终因气力不加一口妖血吐在面前焦大身上,如今看来焦大所中妖毒即是沾染时雨妖血所致。说完时雨拱手谢罪,态度诚恳。
灵川听完心下倒有些感动,这时雨本是千年树妖,原不该以人命为念,如今归在自己门下却已如此善良。更何况那日在拨云岭盲井之下事出从权,若非时雨以命相护那百十条人命连带自己和武威可能都已断送在三鼠手里。自己本是应劫而生,若一旦有事,只恐将来又不知要误了多少性命。想到此处,赶忙宽慰几句,让时雨放下心来。同时这才明白时雨苦心,若那些凡人知道时雨是妖怪,只怕马上就会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到时人心一散,非但不能为己所用,更会坏了师门清誉。
时雨接着又说:“眼下我已用妖丹暂时将焦大所中妖毒压制住了。但不出七日妖毒必然再发,到时恐将无药可救,妄害了一条性命。”灵川却道:“这不打紧,我们此次来到栾川本就是为了老君山上的仙炉,如今三鼠留下财宝均为我等所得,我这便做出元宝如意,送给土地打通关节。”
只见时雨拱手再拜,说道:“上仙容禀,这便是老朽想说的第二件事。”见灵川没有说话,只好奇的看着自己,时雨不敢耽搁赶忙说道:“先前只因我等皆不会堪舆之术,故只能夺他人矿脉。如今既得火鼠,不如令他寻到金矿玉脉,以作供养本处土地山神之用。毕竟那仙炉虽非西海所有,但仍是这老君山上宝物,若被我们强行拿去,势必要上下打点一番才不至留了后患。”
灵川听了笑道:“当初那火龙真人不是也曾将老君炉带走,却未能如愿么。如今若我能拿得走,那就只能说明连道祖老君也愿将丹炉赐我,又何来抢夺之罪。”时雨闻言正色道:“上仙说笑了,昔日火龙真人也未必真是带不走,只怕是不想带走,免得外人觊觎金丹,逼他一再炼药。金丹一多,那便做不得奇货可居了。”灵川这才想到此间因由,心里不由暗骂一句“都是老狐狸”便不再作声。想了半天才拍板道:“我师父昔日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那火鼠果有才能,你便和他将这栾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