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恨意倾吐而出。
沈雅安不仅被气得说话的嗓音在颤抖，而且全身都跟着抖。
明明只要从沈益君的口中听到一次，关于母亲蒋玥儿的任何说辞，都能激怒她，可他还好死不死的说了两次。
母亲的死，沈雅安还没查清楚，她不允许有可能害死母亲的人提起她。
也许是沈雅安的怒气，刺激到了沈益君的狠劲。
年迈的沈益君，忽然间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笑。
“我没资格？沈雅安，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爸爸，这是你跟自己爸爸说话的态度？”
爸爸。
沈雅安真的不知道，沈益君到底为什么还有脸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她的爸爸。
他难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觉得羞愧吗！
“对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你希望我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沈雅安没有顺着沈益君的问题去回答，反而是冷冷的扔下一句反问的话。
过错方从来就不是她，她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因为沈益君是生物学上的‘父亲’，就可以无条件的原谅他。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不可能被原谅。
“呵呵呵呵……”
书房里，突然间弥漫着一阵冷笑。
这道冷笑的主人，就是把‘自己是父亲’说得理直气壮的沈益君。
笑？
沈益君竟然还笑得出来。
沈雅安冷冷的盯着他看，眼里的嫌弃，从未消失。
冷笑过后，沈益君便开口道：“果然是当了母亲的人啊，说话都变得义正言辞了。”
“你什么意思！”
闻言，沈雅安立刻锐利的反驳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当了母亲的人’？
很显然，沈益君知道了沈思睿的存在。
在墓地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出来了，只是当时她还存疑，但是现在他的话，简直就是含沙射影的给她明示。
“孩子都五岁了，都不带给我这个外公见见，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吗。”
沈益君掐准着时间，在她心里得出肯定的答案之后，语气平平的继续说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雅安绝对不承认。
暂时还不知道沈益君到底是在套她的话，还是已经全部查出来，所以沈雅安并没有傻乎乎的承认。
嘴硬，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只不过，她嘴硬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多久，都被打破了。
“啪”
一叠照片被甩在桌上。
沈雅安此时此刻怒气攻心，眼睛因为恨意充斥着血丝。
血丝不仅明显，甚至把整个眼眶都染红了。
她拿起照片，一张又一张的看。
她看一张，便扔掉一张。
随着拿在手里的照片越来越少，沈雅安开始心慌了，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萌发，瞬间便绽开。
照片上几乎都是沈思睿的个人照，除了偶然有几张是在跟她互动的以外。
“这小人儿看着还挺可爱，这人是谁啊？”
沈益君玩味的问。
沈雅安怒目往他身上一撇，直截了当的回了句：“不关你的事！”
“这可是我的外孙，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
瞧见她的怒气，沈益君根本没有收手的打算，仍旧持续地通过语言来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