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初抱着一碗热汤坐在帐篷里小口小口地喝着。辰释坐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地方,闭着眼睛打坐;慕崇云则是盘着腿坐在床上,把玩着他偷偷从宫里带出来的玉制小玩意。
气氛安静到有点诡异的程度了!
唐初不明白,这两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跑来自己的帐篷里,到底是有什么事。而且看慕崇云一副‘坐在这里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的模样,唐初险些忘了,他以前是多么的少言寡语,不爱表达了。
“咳。”
她轻咳了一声,只好主动开口问:“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事吗?这里就我们仨,也没别人了。”
没别的事就快点出去吧!
慕崇云放下手里的玉器,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先等你喝完,不着急。”
唐初也想快点喝完手里的汤,可无奈这汤实在是有点热,自从她变成了猫以来尤其吃不了特别热的东西,只能小口小口地抿。
“那他呢?这和尚在这里打坐,也是有事要说吗?”唐初指了一下坐在那里的辰释,说道。
“不劳挂怀。”
辰释眼也不争地回答道:“你以前做过的事,贫僧已经听太子殿下说过了。为了保险起见,贫僧便跟着殿下一同来了。”
唐初不屑地咂了一下嘴,索性直接把汤碗放在一边,“这汤太热了我喝不了。先说事吧,到底怎么了?”
“你把之前所有掌握的关于元秋的情况,再重新跟我说一遍,尽量详细一些。”慕崇云说道:“包括严将军的那部分。”
此次夜谈,唐初很快就明白了慕崇云和辰释和尚的来意。因为当时慕元秋是先落入了土匪手里,然后又被交到了当时大漠那边巡逻官的手里。据那个叛变的宫女说,当时地上有一摊鲜血,确实是有人动刀了的。
这刀究竟是砍在了严将军身上,还是砍在了慕元秋身上,现在已经无从得知;但根据慕崇云手里掌握的秘密情报,被押进大漠国度的俘虏,是一男一女。
从好的角度来想,那就是慕元秋和严将军都还活着。这就与那个宫女的供词不符合了,因为她确实听到了命令,说要杀了这二人。
慕崇云也告诉了唐初一些前朝的事情,这些事情属于机密,所以唐初一直都不知道。
慕元秋前往出发和亲的国度名为“魄之”,而发现慕元秋下落的国度,名为“濯月”。
这两个国度是挨着的,两国君王之间交好。上上个月末,皇帝收到的一封奏折,里面声称,魄之国的国王派出人马去接亲,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公主的踪迹,认为是皇帝撒了谎,耍弄了他。
这也就导致了这一次太子慕崇云的出征。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明显是两国勾结呀!”
唐初听完之后,对他道:“我打个比方,这就像是我们送给甲一件礼物,然后甲乙双方私下商量好,乙把礼物截胡走了,然后甲说我们是骗子。真是岂有此理!”
慕崇云看着眼前的人气得发抖,本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抚一下,转念一想,她现在是人身,这样做她也许会讨厌自己,刚抬起的手只好又放下,作罢了。
“这里就又涉及了一个问题,如果是濯月的国王指示的,那他是会直接下令,就地处死元秋和严将军的。”
慕崇云继续说道:“濯月的这一任国王嗜血成性,常以杀I人为乐。所以,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这国王没有杀死元秋和严将军,而是把他们关押在地牢的最底层。”
“消息可靠吗?”唐初皱着眉头,问。
“可靠。具体牢房的位置都已经被打探到了,是父皇派出的密探打探到的,绝对错不了。”
唐初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间,她眼前一亮,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