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回到曲阳楼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已经全然黑了下来,时清抖了抖肩膀上的雪花,搓了搓手。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慕沐坐在暖炉前,见他进来,连忙招了招手,“快过来,烤烤火。”
“这个左顺在天坛里面一待就待到了戌时,他好像一直在看上面的东西,好像生怕到时候出差错一样。”
慕沐瞅着,点了点头,“后日就是祭祀大典开始的日子了,只要能沉住气,只要那天没有人从中作梗,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左顺现在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这样的担心,可能在君玄看来无足轻重,但是落在别人的眼里,可就不是这样想了。
慕沐现在就怕傅文叡从中插一脚,“傅文叡这几日一直沉默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说不准呢,这段日子我们都没有再见到傅文叡手底下的暗卫,傅卿幽也没再说起过这件事,就好像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啊。
慕沐想起来,她让傅卿幽查的毒还没有下落呢,刚才傅卿幽在的时候,她竟然忘记了这个事,果然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时清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已经忘光了,忍不住的扶额叹息一声,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去给他传信吧。”
“不用,等他过两日来的时候问他就行了,傅府这几日怎么样?派去的兄弟有没有传信回来?”
“都是一些小事,没什么重要的,不过就是这几日傅杨氏一直在找傅文叡小妾的麻烦,天天都要去院子里面闹上一番才肯罢休,傅文叡不管这些事,只认为这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没什么好在意的。”
时清随口不在意的说出,每天看到手底下的人传回来信的时候,看着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就当做是一个笑话来看。
果不其然,慕沐听后也是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的摇了摇头,拿起一块桌子上摆放着的糕点,尝了一口。
“这些小事你就当做是一个笑话来看吧,内院的事情我们还是了解的不深,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时清耸耸肩,他有时候还真是佩服傅文叡,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在家里,这不把傅府闹得鸡飞狗跳的,她能罢休吗?
“行了,继续找人盯着吧,傅府的一举一动都要盯着,傅文叡不在乎后院的事,是因为后院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地方罢了。”
在傅文叡的心里,后院这种地方只用来观赏,塞进去的女人也只是为了给他傅家开枝散叶,他们可有可无,自己毫不在乎。
不过依照傅文叡的这个性子,傅杨氏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应该也是看是在傅常安和大儿子的面子上吧。
“傅家的隐秘你知道多少?”慕沐忽然前倾,看着时清问道,“傅家长子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难不成傅家根本没有这个人?”
时清听着慕沐的话,震惊了一瞬,“不可能吧?傅文叡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