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幽沉声问道,双手交叠置于身前,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看起来冷沉,两个人同时转头过来看他,脑海中尽力的回想着。
清酒皱眉,前些日的祭祀大典上,君玄什么都没说,万民的叩拜虽说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君玄的态度。
这次过后,君玄下旨封了左顺好多东西,除了一些职务上的赏赐之外,还封了他的夫人为一品侯夫人。
也是在这次过后,君玄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就算是有公务在身,也不会想今日一样大发雷霆。
左顺更是一步登天,手上的实权多了不少出来,还从傅文叡那里分解了不少的权力,导致傅文叡暗地里有很强的不满。
“你父亲那边怎么说的?”
傅卿幽摇头,“我出门的时候他刚进书房,但是我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傅文叡现在肯定又在计划着怎么寻找洛颜的下落,但是清酒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清酒最担心的,是君玄今日在大殿上说的那番话。
他说,通缉洛颜的下落,不论生死。
所以清酒最怕傅文叡会不惜一切代价找洛颜,哪怕找回来的,是她的尸体。
眉头紧锁,左手轻轻摆弄着桌子上的摆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记得,四年前,龙井寺的事情,当时也有人给君玄上了个奏折,挑起了君玄的疑心,好在最后君玄通过试探自己,没有相信那奏折上面写的东西,要不然今日他就不会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目光倏然看向鹊南,缓缓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龙井寺的那个奏折?”
鹊南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挽君?”
“不错,当年那件事,除了我们几个,还能有谁知道?再说了,当年小姐去的时候,带去的都是心腹,绝无可能会背叛。”
言语间说的言之凿凿,清酒深知当年那件事参与的所有人,那些人都不会背叛洛颜,除了挽君。
又是挽君……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年小姐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封奏折进了宫,是不是在朝堂之上,也有他的人?”
“不好说,我们在明他在暗,要是他真的想要做什么,我们不一定会防范。”清酒说道,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我已经写信传出去了,在回信传来之前,我们只能按兵不动,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
鹊南点头,傅卿幽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些什么,挽君这个人,是你们的人吗?”
“曾经是。”清酒沉了声色,嗓音沙哑,目光带着些暗淡,还有悔恨,“曾经挽君和我还有鹊南都是最好的兄弟。”
挽君那时候,意气风发,活的恣意潇洒,每次出完任务回来,都会拽着他们一起喝酒畅聊,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成了这样……
是因为他的那条腿吗?
清酒叹了口气,“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要确认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挽君的手上还攥着龙井寺的事情,这伙来刺杀的人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们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