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沐站在一楼的柜台处,见他们走进来,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过去,领着人上了楼。
二楼尽头有一个包厢,名为雅,除非是贵重的人,要不然平常人是绝对进不来的,慕沐领着他们走进去,贴心的点燃了香薰,清淡静雅的香气弥漫,五个人走进去,慕沐指了指前面的红樟木桌案,道:“这桌子上摆着的都是做茶需要的,诸位若是喝不惯茶,我会再给你们上酒。”
傅卿风大手一挥,直接让慕沐上了酒。
“慕老板,幸会啊。”傅卿风笑了,那日进曲阳楼时的事情自己还没忘记,包括后面的柴门,真是让人起疑啊。
慕沐理都没理他,转身出去,让时清端着酒进来,放在了傅卿风的面前。
“住持,您觉得,这个傅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慕沐下楼,见柜台里面的住持没事忙,抬脚走过去问道,“您对他了解多吗?”
双眸放在二楼的尽头处,那里好像隔断了一切一样,静谧异常。
住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皱纹拧在一起,苍老的双眼炯炯有神,眼底透着异常的光亮。
“这个人我知道的也都是传闻,听说他十几岁就跟随着傅文叡上了战场,就算是现在入朝为官了,也不会这么卑躬屈膝的,这么做的只有一个原因,傅卿风接近他的目的就不简单。”
慕沐点头附和,她也是这样想的,傅卿风在沙场上跟傅文叡一样的脾气秉性,出手狠辣,一招致胜,这些年渐渐打出了声名,令敌人闻风丧胆,肯定不会在这里对这一个文官卑躬屈膝的。
“可是傅卿风现在真像是一个文官啊,时不时的就会来讨好清酒,实在是说不过去。”手托着下巴,慕沐静静的望着二楼包厢的位置,眸光渐冷。
包厢内,四个人两两相对的坐在对面,傅卿幽斟了杯茶,给鹊南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闻这是曲阳楼上好的酒,千里醉,赵大人尝过吗?”
清酒端起,抿了一口,“傅公子说笑了,在下先前多次来的时候,慕老板都不肯将酒呈上,今日要不是傅公子来,在下怕还是喝不上呢。”
傅卿风笑了,面上一阵的恭维,心里却还是暗暗的嘲讽,原来这人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平日里架子端的这么高,真是难为了!
杯中酒一饮而尽,傅卿风笑着又斟上了第二杯,屋中的淡香久久挥散不去,方才所说的红樟木桌案也被搁置在一边,门口包厢的大门敞开,时清端着糕点走进来,端着一脸的标准微笑,把糕点放在了桌子上。
“各位大人尝尝吧,这是老板亲手做的,大人们尝尝鲜。”
傅卿风伸手接过,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反应,目光放在身后的深色屏风上面,上面的图案隐约着看出来是一只鹤,在这周边昏暗的四周中,一只纯白的鹤傲视群雄,矗立在里面,一尘不染。
不知不觉,傅卿风已经拉着清酒喝完了两壶酒,转身让时清再上两壶时,清酒拦住了他。
“傅公子,喝酒伤身啊,莫要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