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是什么单位?李奶奶是什么来头?就算是李奶奶这边有冤屈,报社也不可能帮李奶奶。”
“但是让纺织厂的厂长先成为一个弱者,那这事就很好说了。”
没办法,在这个年代,基本上穷人是没什么地位的,工人阶级始终都是占主导地位的,贫下中农只能算作是一个身份而已。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工人阶级啊,这么高地位的人竟然被一个六旬老太拿捏了,这难道不比别的新闻劲爆吗?
就算是没什么新闻价值,但就冲这个标题,报社也能赚一波眼球了。
徐翠苹这下明白 ,瞪圆了眼睛问:“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陈禾嘿嘿笑,她这脑袋跟正常人一样,大脑小脑脑干,不过她却比平常人多了上辈子的阅历而已。
上辈子的生活也不全是渣男渣女渣亲戚了,生活也是很美好的。
不多时,发量多同志就从主编办公室走了出来,对陈禾和徐翠苹两个小姑娘道:“你们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东西就跟你们去采访,你们在路上可以跟我说一说是个什么情况。”
发量多同志姓田,三两下收拾好了东西就骑上自行车跟着陈禾和徐翠苹到了纺织厂。
田同志在路上就已经听了个大概,心里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刚才他去找主编的时候,主编告诉他纺织厂那边刚挂断电话。
是来送新闻的,说是厂长助人为乐,同情一个六旬老太的儿子摔伤了腿,还给老太太捐了款。
这种活雷峰的事儿肯定是要大肆宣扬的,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田同志却觉得好像不太对劲,联想到两个小姑娘的话,他觉得这事得深挖才行。
别看他一天到晚就是在单位打屁聊天,他也是有一个新闻人的自觉的好吧。
他也是有血性的,虽然他不知道到底该信哪一边,但他觉得这两个小姑娘总不至于专门跑到报社过来消遣他吧。
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纯真的,有时候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三人到达纺织厂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来了。
其中保卫科的同志就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要将老太太赶走的样子。
可老太太却是不停地哀嚎控拆:“关厂长的女儿开车轧了我儿子的腿,不仅不赔偿现在还要赶我走,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这天是要变了,一个纺织厂的厂长是还想当土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