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要跟我说清楚,我不了解你,你的喜好,你的性格,你的家庭,你的所有,我都不知道,相反,我的一切你都清楚,了如指掌,这让我觉得不平等,我不希望我在别人口中知道你的喜好,这让我觉得我很失职,你理解我的想法嘛?”
陈禾说出这些话就是交出了自己的真心了。
同样,沈远泽也能感受得到,他还以为陈禾特别生气,想一脚踹开他呢。
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说法。
“这是我的疏忽,先前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特意去说,现在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不用你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些。”沈远泽说着放开陈禾,在陈禾脸上亲了一口。
陈禾捶他一下:“这里是医院,正经一点不行吗?”
“对你我正经不了。”沈远泽笑起来特别好看,笑容都差点晃花了陈禾的眼睛。
不过不是这个笑容晃花了,而是沈远泽说的话让陈禾的脸都热了起来。
“那行吧,我们先从枇杷说起。”陈禾清了清嗓子:“也是我的问题,我竟然没有发现你不吃枇杷,这些都是进了我的嘴里。”
沈远泽将她拉到病床前坐下:“好,先说枇杷。”
“你是对枇杷过敏吗?”陈禾知道有很多人对各种食物都过敏,有的对花生过敏,有的则是牛奶,鸡蛋,还有海鲜,各种各样五花八门都有。
并没有听说有人会对枇杷过敏。
看沈远泽昨天给她剥枇杷的样子,不想是对枇杷上的毛过敏。
那就是不能吃了。
不料,沈远泽却不是陈禾想的这样:“我不过敏,也不是不能吃,就是吃了枇杷就会想起一件事而已,这件事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其实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在沈远泽的描述中,陈禾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沈远泽。
那是一个紧急任务,沈远泽有个同事跟他一起接到了临时任务,两人是同事,更是很好的朋友。
这个临时任务很紧急,临走前同事就只是拿了几个枇杷在身上,那天正好是家里的枇杷树上结了第一批果子,同事摘下来给了家里的孩子吃,孩子也很喜欢吃枇杷,走的时候就是孩子给他装上的。
结果没想到的是,说好了对方人不多的,不想他们在途中就遭到了埋伏,沈远泽跟同事一起努力了好久终于突出了重围,当时两人没有受什么伤,他们是想找到同伴。
同伴中有叛徒,就这样,沈远泽的那个同事为了救沈远泽,自己选择了牺牲,他引开了追兵,等沈远泽一行人找到同事的时候,只在同事的口袋里找到了几只枇杷。
想到一起行动之前,同事还跟沈远泽炫耀过,他有个女儿,沈远泽却是连个对象都没有,肯定羡慕自己。
别人都觉得生儿子好,同事却觉得女儿也好,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想想同事离开之前,孩子还说了,让爸爸早点回来摘枇杷给她吃,结果到头来却只等到了被压坏的枇杷,以及面目全非的尸首。
从此沈远泽看到枇杷就会想起同事,他尝过同事家的枇杷,很酸,还差个几天。
这种酸逐渐就变成了一种苦涩,理智告诉他是要放下了,可感情告诉他,他不敢再吃一口枇杷,怕想起先前的那一口酸,然后逐渐变成苦。
听完了沈远泽轻描淡写的诉说,陈禾心里瞬间就释然了,谁没事的时候跟她说起往事呢?
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嘛。
如果不是因为盛敏,估计沈远泽是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的,说出来就是有一种卖惨的嫌疑。
男同志在女同志面前卖惨,而且还是男女朋友,这事说出去怕是会让对方看轻了。
等沈远泽说完,陈禾立刻就抱住了沈远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