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厉王的令牌,洛绾宁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以纱遮面,并不以真面目示人。
谁承想,这日,她刚要开门,就被一队士兵围住了。
领头的是个副将。
他身着铠甲,居高临下的问:“三日前,可是你给我们家世子看的病?”
原来是永宁侯府的人。
洛绾宁挑眉:“是我。”
副将立刻下令:“来人,把她给抓回去,给侯爷审问!”
洛绾宁:……
洛绾宁被带到永宁侯府时,发现府上已经开始挂白绫,仆从来去匆匆,气氛十分压抑。
来到正堂,永宁侯坐在首位,支着头,像瞬间老了十几岁。
看洛绾宁来了,他抬头,犀利的目光瞬间射过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谋害我儿!”
洛绾宁:“谋害?侯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儿身体一向很好,这么多年连小病小痛都很少,现在突然快要气绝,不是有人谋害,还能有什么?”永宁侯站起来,整个人像座山一样高大伟岸,周身带着征战多年才有的嗜血之气,逼问洛绾宁,“虽然所有郎中都看不出病症,可我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他出事前,只去过你的医馆,你脱不了干系。”
“你若从实招来,拿出解药,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不论是不是你,都要给我儿陪葬!”
他一抬手,无数府兵涌入。
“唰唰唰”抽出刀指向洛绾宁。
洛绾宁:……
她估算着自己杀出重围的几率,嘴角抹过一丝苦笑。
这是她来到异世,第一次与强权交锋。
以她的武功,或许可以拼死离开,可世界之大,莫非王土,她又能逃到哪儿去?
要想好好活着,只能变得更强大才行。
只是, 在这里,女人毫无地位可言,要变得强大,只能借力。
思及此,洛绾宁朗声道:“侯爷猜的不错,世子的确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在他身体里已经潜伏了两三年。上次在医馆,我已经提醒过他,可惜他没当回事。”
永宁侯嗤笑一声:“你倒是会找理由。”
“我有没有撒谎,等世子醒了就知道。”
洛绾宁直视永宁侯,用比他还强势的声音道,“与其在这里叽叽歪歪,不如带我去看看病人。多耽搁一秒,他就多一秒的危险。”
永宁侯:“你能治好他?”
“事无绝对,我要看过病人才知道。”
永宁侯二话不说,立刻起身,亲自带洛绾宁去谢闻舟的院落。
这里已经哭声一片。
哭的最惨的要数谢闻舟的继母言氏和弟弟谢弼安,这母子俩趴在床上,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永宁侯与洛绾宁进屋时,言氏还来了一招“哭晕在现场”。
谢弼安赶紧掐言氏人中:“娘,您快醒醒啊……”
言氏好不容易缓过来劲儿,睁开眼就是嚎:“呜呜,都怪我没看好舟儿,让他英年早逝,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
“娘,这怎么能怪你呢。谁不知道,您平日里最疼大哥了。这跟您无关啊,您就别再自责了。”
“不,都是娘的错,娘没照顾好他。”
……
洛绾宁掏了掏耳朵,转头对眼眶通红的永宁侯道:“侯爷,人还有气呢,这俩人怎么就料定世子会英年早逝?”
言氏一听,哭声戛然而止。
抬头看向洛绾宁:“你,你是什么人?”
永宁侯忙扶起言氏,温柔道:“这是我请的大夫。”
谢弼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