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被火药炸地残破不堪的城墙，下面还有被炸伤的百姓，王军。
她一脚踢开挡在李雁身前的侍女，将她整个人拎起来。
她被她趔趄着抓上了城墙。
她将她的头狠狠地压在城墙之上。
“你看看！你看看，李雁！这便是你所说的救世主！”
她被她压得动弹不得，迫不得已地看向城下。
“她一直以为你只是蠢。没想到你还坏！你看看下面这些灾民，为了你作为的救世主，被你用火药炸开堤坝，无家可归。又为了你所谓的爱情，让整座城遭殃。那些都是人命啊！都是人命！”
她的婢女想要将她们分开却被她衣角踹开。
“不，不是姑娘，姑娘阻止了，雍王殿下更觉得姑娘没用，只是被雍王殿下默许了推下江中。”
原来，是被人抛弃了。
李雁抓破了她的手，狠厉地望向她。
“都是你逼我的。”
“快告诉我，否则就来不及了，无辜的人不该为我们的恩怨埋单。”
她颤抖着蹲下，脸上满是污垢。
她终究还是给了她配方，并且说出了火药的弱点以及雍王在永州铺排的所有火药的位置。
只是在城下，叛军终究还是进了城。
“琳琅！”
雍王站在城下唤她。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之前只当你是糊涂了，现在你回来，你便还是她的皇后。”
你看，这种人，到头来还是在意正统。
她知道，没她。夜秦不可能承认他。
她面色苍白地看着他身后的几万精兵，接着想起城内的灾民和手上的王军。
她想，永州，她怕是无力镇守。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六哥少在这里青天做梦！”
一声马鸣来临，洛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想来是日夜兼程赶来的，眼底的乌青快要溢了出来。
“呵，九弟到现在还在叫嚣。她就算是让你一日，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身后的那些老弱病残吧！”
洛宣带着军队走了，她飞奔下城楼，险些摔倒。
洛沉将她接住。
“姑娘慢些。”
他将她抱在怀中，他胸前的铃铛膈地她生疼。
她颤抖着将方才一眼告诉她的所有告诉了他。
他什么都没说，抱着她一直拍着她的头。
五个月，她日日担惊受怕，她害怕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死了。
如若他死了，她还不能死，她还要另选夫婿，还要成为皇后。
她得多可悲。
“洛沉，明日……”
“明日你放心，王军从不打败仗。”
他将她安顿好便去了营帐。
他在安慰她，她知道。
可她只当自己不知道。
因为她相信他。
傍晚想要去给他送些吃食。
“将军，这次怕是已成定局，她们即使将那些火药尽数用水毁坏，她们的兵力，实在难以担当。”
“是啊，将军。”
“看来只有赌一把了。”
她掀开营帐帘，将吃食放在一边。
“倘若她们将那些炸药还给他呢？”
她的意思是，她去。
洛沉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咬着牙齿。
“琳琅，她夜秦还没有到让一个女人来救的道理！”
她笑了笑，忙说自己只当是玩笑。
但是洛沉还是将她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