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凰权。”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凰权起身行礼。
“王女客气了,月里和我原本就身如浮萍,不过想要安居一隅,可是事实不应允,我便认命了。”
他的眼睛里面没有感情,就像是一个机器。
洛绾宁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凰权,至少不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凰权。
她认识的凰权是哪怕头破血流都是要跟命运搏一搏挣扎一下的人。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了。
“凰权,其实月里······。”
“王女不必再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过是同我一样被拴上了权势争夺命运的绳索。当初答应帮助你假死我便会想到今天,而且你不是也给我你的血做药引来炼药?所以,你不欠我的。”
洛绾宁刚刚想要解释,融萱就听到了凰权说用了洛绾宁的血来炼药的事情。
她立即起身大怒,然后猛扇了凰权一巴掌。
“你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娇弱小娘子?你竟然用她的血做药引?你真是有辱医圣名声!”
凰权捂着自己的脸,木然抬头。
这话他的养母也曾同他说过。
幼时因为杀了一只兔子来观察它身上的骨头,他的养母就指着他的鼻子骂。
“璇玑王后说的是,这话我养母也曾对我说过。”
凰权落寞的样子尽数如了洛绾宁的眼睛。
她急忙拉住了融萱。
“母妃,凰权是我的朋友,当初如果不是他帮我假死,我至今还在那个摄政王府里面生不如死地活着,至今都见不到你,他是我的朋友。还有·····还有月里。她是因为我才被杀死的。”
洛绾宁的情绪很激动,她蜷缩在角落里面,然后整个眼睛全是汹涌的愧疚感,月里的死是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阴影。
“安宁不怕。”
马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行驶着,然后停在了摄政王府。
融萱坐在轿内,并没有下来,而是吩咐车夫将轿子抬进王府之内。
“王后,这恐怕有些难办······。”
车夫有些为难,自古轿子不入府,是对主人的尊敬。
融萱冷笑了一声。
“告诉他们,拦我者,死!”
不用车夫告诉,融萱的声音极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众人都对着轿子品头论足,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辆马车会进入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府。
无人拦住他们,很顺利地进去了。
可是融萱这个时候也不着急下去。
她轻轻将帷幔拉开,让马车上的洛绾宁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
她又命令不准关门。
接着嘱咐了凰权一声。
“医圣方才多有得罪,我把安宁就交给你了。之后医圣若想打回来,我决不还手。”
凰权有些惊诧,她和太后不同,她就像是生来王后的样子,她能够给别人一种感觉亲近和威严同时存在的感觉。
再一次回到这里,洛绾宁的心情有些复杂。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那个被抛弃的贱人啊?”
柳枝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然后她上下打量着融萱,似乎是没有见过。
接着继续嘲讽着洛绾宁。
“哟,这是又攀上了哪根高枝儿啊?”
融萱听到这里还没有动手已经是在十分忍耐了。
她冷漠地看着柳枝。
“楚玄璟呢?”
见别人直接叫楚玄璟的名字,柳枝明显有些狗仗人势了。
她讽刺地看了一眼融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