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烦人的琐事,也没人特意打扰。
许若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除了每天早上准时出现的鲜花。
一大束红色玫瑰花,枯萎掉的,她早早扔了,长势正好的就被放置在花瓶里,玫瑰花的姿态各异,十分美丽。还没开的的花骨朵儿饱胀得像要破裂似的,呈现出勃勃的生机。
不得不说,桌上的玫瑰的确给她单调且忙碌的生活带来一丝变化,心情变得更加愉悦了。
在一次有意的围堵之下,她叫住了楼下放花的黑人。
他穿着黑色的帽衫,神情有被发现的恍惚,正想匆匆忙忙地离开之时,许若已经跑到楼下来到他的面前。
“你没听见我的话是不是,我让你站住”
黑人不情不愿的微侧着身子,他拉低帽檐,宽大的帽子遮挡住大半张脸,极力躲避着她的视线。
“啊,听见了 ,我这不是停下来了吗”
许若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心里泛起一丝丝怪异的感觉,“以后不要再送花了,听见没?”
黑人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低垂着脑袋,问道:“那你原谅我了吗?上次的事,我……一时昏了头”虽然一点也不后悔亲她,甚至还想再试一次。
那天的事好像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只要他停下来坐着,脑海里就跟放电影似的,使他不得不被动地回想起,一遍又一遍。
“你的确冒犯我了,亲吻这件事得需要两个人都同意才能做,不过,我已经不生气了”她试图看清他的脸上的表情,但他过于狡猾,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你转过来,怎么不敢看我?”许若察觉他今天的异常,上前几步,离他近了一些。
“没有啊”他往后面退了几步,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你躲什么?别藏着掖着的”不跟他多废话,伸手拽住他的衣服,费了好大劲让他转过身来。
那没有被帽子完全遮挡的下半张脸,赤裸裸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嘴角破皮红肿,鼻梁上有道伤疤,脸庞变得更瘦削了,看起来像一个不良少年,虽然他就是不良少年。
凑得近了,还能闻到衣服上那浓浓的烟草味。
“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又去打架了?”许若彻底失望了,之前说的话他不仅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愈演愈烈。
黑人梗着脖子,嘴硬道:“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工作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
的确出了点小麻烦,前两天酒吧里来了伙挑事的人,他既然决定跟着表哥混,怎么能不出力呢?狠狠教训了来闹事的人,身上难免挂点彩。
但这些他没想过要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干,等他赚够了钱,再告诉她,那时候,他可以更有底气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现在一副狼狈的模样。
表哥告诉他,有能力的男人会更能得到女人的青睐。
他觉得很对,自己虽然做不来读书识字的事,但敢拼敢闯,遇事真上。
许若怀疑地看着他,趁他不注意,飞快得扯下他的帽子,仔细打量着他的脸。
黑人索性不做挣扎,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
风吹起他凌乱的发丝,更显他的放荡不羁,伤痕累累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许若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长如黑翎似的睫羽覆盖在那双凛冽桀骜的眼睛上,说不出的叛逆。
说了也没用,他是不撞南墙不死心,许若心知肚明。
“是吗?那也太不小心了,你应该小心点,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摆摆手,无所谓的模样,“这次是意外,出来混哪有不挨打的道理,我以后会小心些”下次再遇到,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