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口会疼呢?”依左赶紧扯开她的衣服,并未见到有伤。
依右从外面进来:“娘娘怎么样?”
依左摇头:“没什么事,也没受伤,但说心口疼。”
依右稍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许是饿的,快拿饺子来给娘娘喂一些吧。”
依左重新端起碗来喂饭。
依右视线落在那碗姜汤上,眼底划过一抹困惑。
陛下突然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尧帝自己也不知道,他将今日之举定义为鬼迷心窍。
他回了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蜡烛微弱的光在颤。
夜尧帝两手抱着脑袋,眉毛几乎皱成一团。
自己今日不该去的,就算她当年有苦衷,但她也背叛了自己。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赢召,偏偏是他们两个呢!
“雪儿,朕当年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朕啊?”
她背叛了自己,而现在又忘了自己,到头来记得这份痛苦,这份苦楚的,也不过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已。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书房外的常公公满心担忧。
夜尧帝抬起头,想叫他进来,可刚站起身,便觉得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
屋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常公公推门闯进去,便见夜尧帝躺在地上,地上有血。
“陛下!传御医!快传御医!”
安静的皇宫很快乱起来。
罗允娥得到消息赶紧从凤栖宫赶过来,一进门便慌张恼怒的质问。
“你们是怎么伺候陛下的?好好的怎么会摔了呢!太医怎么说?”
殿内其他太监丫鬟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陛下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突然就这样了呢?
常公公上前,面色镇定:“皇后娘娘别急,太医已经看过,说是忧思导致的精神恍惚,这才不小心摔了,是皮外伤,并不是很严重。”
罗允娥往内室走,皱眉:“忧思?”
常公公:“陛下这几日一直朝政繁忙,又逢南疆郡主一事,未免操劳,若不然今日冬至,怎会窝在书房处理折子而不去陪娘娘呢?”
“说的也是。”罗允娥松了口气。
这些年哪次冬至陛下不是在凤栖宫陪自己的,也只有头些年柳澜雪那贱人入宫后陛下天天专宠。
只是那贱人现在已在冷宫,想必就算陛下如今记得当年几分情分能容得下御王,也不会放下身段去看柳澜雪的。
“本宫陪着陛下,其他人都下去吧。”罗允娥摆摆手,又加一句:“把陛下受伤的事传出去,明日一早让皇子们来请安。”
常公公俯身退下,其余人也跟着退下。
罗允娥进到内室。
夜尧帝躺在床上昏睡着,头上绑着绷带。
他穿着一件写着金龙的寝衣,两手交握在胸口,浓密的眉毛皱在一起。
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种英姿飒爽之感,只是此时紧闭双眼,面容憔悴。
“陛下~”罗允娥眼底划过一抹爱意,下意识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这个男人,自己从进宫之前就已经深爱着他了。
那时候姑母还是皇后,父亲一直辅佐先皇,自己也有幸被送到宫里来陪姑母,当时他还不满弱冠,便已是银袍长枪威武不凡。
那个时候自己便决定一定要嫁给他,做他唯一的皇后。
自己的愿望终于成真了,为他生下了嫡长子,可是却因为柳澜雪那贱人几乎破灭希望。
不过还好,还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