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毫无防备的第七锤和第八锤,听见城中兵荒马乱,彼此对视一眼,都是心中骇然。
山阳县,这个远离李子通大本营的地方,距离宇文成都却很近。
要说放眼天下,还有谁是他们忌惮的,除了伍家三将之外,就是宇文成都了。
按说,宇文成都对伍家还是有恩的,他们已经挥师北上,怎么会突袭山阳县?
可是,这城中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分明来的是一支劲敌,他们麾下的士卒们,都在狂奔,斗志瓦解得很快。
出于对宇文成都的恐惧,两人心中掠过一阵战栗,咬了咬牙,披挂上马,一起迎敌。
一出军营,只见一支奇装异服的军队,人人挽着硬弓,射出一支支利箭,箭如飞蝗,在精准地杀伤着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
山阳县的驻军,有3万多人,只在顷刻间功夫,所有的军官们都已经阵亡。
没有了军官督战的士兵们,战意全消,都纷纷后退,靠拢到了两名主将身边。
这种只杀军官的凌厉战·法,第七锤和第八锤都没有领教过,7000张硬弓对准二人,面前已经是死局。
就在这时,一名少年从侧翼打马而出,冷着脸,一摆手,7000张硬弓瞬间放下。
“我是岳云,岳家军的岳云。”
少年横马立在两人面前,眉眼之间没有什么神情,但浑身的战力已经弥漫开来。
第七锤与第八锤相顾愕然。什么岳家军?从来没有听说过。
“原来是个娃娃!”
他们心中顿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有多强的战斗力,又能挨几锤?
“一起上!”
两人齐声呐喊一声,挥动着四柄大锤,一催战马,向着岳云扑了过来。
岳云的表情毫无波澜,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挥着锤子,迎了上去。
他手中86斤的锤子,一出手,就更加增强了对面二人的自信心。
两人心中一缓,不约而同地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大锤,加起来可是有400多斤啊,这不直接将少年给拍成肉泥?
学艺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在疆场上真正厮杀过。
今天这一战,终于能够扬名立万,给自己的师父伍云召长长脸了。
只是非常遗憾,眼前这个少年籍籍无名,什么背嵬军更是闻所未闻,传出去后,天下人恐怕不怎么服气。
就在两人心中活动时,岳云胯下的白龙驹快如闪电,已经窜到了近前。
平平无奇的一对擂鼓瓮金锤,挥动之时,竟然携带风雷之声,锤未到,劲风扑面,竟然逼人肺腑,难以呼吸。
两匹战马齐齐后退,惨烈地嘶叫起来。
“轰!”
“轰!”
只一个照面,两人手中的四柄大锤,就已经如同残花败叶,在劲风的鼓荡下,飞向远方。
“噗!”
“噗!”
两人口中,都喷出瀑布一般的鲜血来,眼看已经无药可救。
两人的胸口,也都是微微凹陷下去,那是被锤风所震,留下的伤痕。
“驾!”
岳云一转身,率领着7000背嵬军,向着城外奔去。
岳飞的指令,要他率军在李子通的势力范围内,大开大合地厮杀,没有让他夺城。
岳云对于父帅的意图,理解得非常透彻。
夺城干什么?
自己只有7000兵力,夺下一城,还得分兵驻守一城。
每驻守一座城,都会消耗自己的实力,更会让自己分心。
又是分兵,又是分心,都是兵家之大忌。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