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来本王府里说这样的话,是觉得臣是这样的人吗?”
凌熠面带笑容反问到,但仔细看能发现笑意并未及眼底。
“朕怎敢如此揣测皇叔,只想来向皇叔请教请教。”
皇帝面上仍是笑吟吟的,食指不断缓慢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玉制扳指,似乎真的只是来向叔叔请教问题。
“皇上请说。”凌熠面色不改,只是浅浅弯腰行了个拱手礼。
“朕觉得勤王不像是通敌叛国的人,皇叔觉得勤王此人如何?之前皇叔被诬陷谋逆时,勤王还替皇叔据理相争。”
凌熠心中了然,原来小皇帝冒险来摄政王府只是想试探一二,面上却仍是一幅淡然。
“此事真相如何还有待查证,微臣也不敢妄加断言。不过现在还未曾有任何证据,皇上来摄政王府一番,是担心锦衣卫查不出来吗。可需要臣的府兵相助?”
凌熠表面上是说锦衣卫能力不行,但满朝上下谁不知道锦衣卫是皇帝登基后亲自训练出来的,说这话不就相当于说皇帝没有能力吗?皇帝一听闻此话,顿时试探的心也没了,只觉满心愤怒。一条任人宰割的鱼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变为阴狠。
“皇叔还是管好自己吧,想想什么时候能将兵符还给朕!”
说完甩袖夺门而出。
凌熠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变为一脸的失望。
“好的不学,净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哪配作一国之君!”
祁舒一进书房便听见凌熠这恨铁不成钢的话。
“怎么,你对你这皇侄还没死心吗?”
一见祁舒,凌熠脸上的不满消失殆尽,瞬间变得温柔,眼里透露着满满的爱意。
“王妃怎么来了,可是休息够了,昨晚可累坏王妃了。”
听出话里的揶揄,祁舒脸上浮上红云,不由得思念最初那个高冷的摄政王,并反思到底是什么使得传闻中生人勿近的摄政王变成了如今这样,
“那个高冷的王爷去哪了,怎么一开口就是那种事。”说完转身就走。
凌熠上前两步从背后将自家娘子抱进怀里,“高冷那是给外人看的,对着内人当然不一样了。”
祁舒一听这不正经的话,就想回头看看某王爷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刚一挣扎,谁知凌熠抱得更紧。
“别动,舒舒,就给本王抱一会,就一会。”说着将头埋在了祁舒的颈间,语气也是低沉下来。
感受到了凌熠的失落,祁舒停止了挣扎,就这样任由凌熠抱着,双手抚上了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
这是一双比祁舒的手大得多的手,指节分明,因为习武,虎口上布满了茧子,这样一双手本应和京城中的世家贵子一样,握着笔肆意挥洒胸中才华,而不是弱冠之龄便披甲上阵,将这偌大江山抗在自己一人的肩上。小皇帝还卸磨杀驴,反过来对辛苦扶持自己的皇叔下此毒手。想到这,祁舒心疼的同时眼里闪过阴鸷,这小皇帝如此不识好歹,不如让他“不知不觉”归天,再选一个好皇帝。
“王爷别难过,我去给你出气。”祁舒说着就要往外走。
凌熠看着要为自己出气的小王妃,心里顿时一阵温暖,将自己的小王妃抱的更紧。
“舒舒不必跟他一般见识,我自会收拾他,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祁舒闻言才停下来。
凌熠常叹一口气,继续说到:“当初多亏了舒舒,不仅帮我照顾惊儿和鸿儿两兄弟,还治好了我,要是没有舒舒,说不定我已魂归天外,他们三姐弟可如何是好,恐怕会误入歧途。”
祁舒闻言,这凌熠对自己和孩子们的了解还真是到位,可不是多亏了我嘛,不然你哪还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