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太后,用讨论的语气闹着试图取消跟祁棠的婚宴。
“母后,能不能换一个?
不是还有个祁裳吗?她跟凌熠总没有旧情吧?
而且还是祁舒的妹妹,可能还会有利用价值,不全然一无是处不是?”
太后见他这般意气用事,眉间微皱,却还是耐心的安抚道:“此次娶祁棠也不过是是为了借此来拉拢尚书府。
若是不喜,日后在想办法休了便是。”
这话倒是令凌怀轩的怒火消减不少,“真的可以?”
太后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母后何曾骗过你?
区区一个庶女,自是不配坐太子妃之位,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本宫又怎会凑成这桩婚事?”
“那万一休不了怎么办?”
再说,他现在是半点也不想看到那个祁棠,免得脏了他的眼。
太后对此嗤之以鼻,“只要她入了皇宫,所有事就是本宫说了算,就算是东宫女主人又如何?
她以后的路,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休了她,又有何难?”
凌怀轩这会彻底沉住气了,没在闹着要取消婚礼,微微垂眸,在心底悄悄琢磨半晌后,这才拱手道:“儿臣知道了。儿臣告退。”
太后轻轻地应了声,“去吧,明日婚宴照常举行,切记不可出现半点差池。”
凌怀轩轻轻点头,“是!儿臣定铭记在心,告辞。”
目视着凌怀轩离开后,太后这才抬眸瞥向一旁的知柔,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事情办的怎么样?”
知柔微微低垂着头,朝着太后微微行礼,半垂着眸没敢正视太后,轻声回应:“回太后,赵媛媛那边准备妥当,万无一失。”
听了这话,太后这才满意的应了声,悠然躺回美人椅上,视线落到窗外池塘的莲花上,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她那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很好。”
太子婚宴当天。祁舒早早起来捯饬自己,黑风在一旁伺候着,为其梳妆更衣。
黑风冲着祁舒夸赞:“王妃今日可真好看,绝对能碾压众人。”
祁舒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红唇轻扬,美眸流转,将视线定格在镜中的黑风身上,柳眉微挑:“怎么,我以前不好看?”
“怎会,王妃每一天都好看,每次稍稍打扮就能碾压群众。”
黑风毫不犹豫的出口狂夸。
祁舒垂眸浅笑,没再跟她斗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房门一开,凌熠就抬眸看去,视线在触及到祁舒那一刻,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泛着一丝惊艳,只是昙花一现很快消逝。
祁舒身穿淡红色的纱衣,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
在明媚的阳光渲染下,面颊柔嫩莹白,香腮宛如桃花般娇嫩,杏眸柔美,如画卷中走出的美人般夺目耀眼。
她缓步走到凌熠面前,眉眼弯弯:“王爷。”
凌熠微微颔首,朝祁舒伸出一只手。
马车上,祁舒脑海中总是回想起自家王爷那温柔贴心的一幕。
她果断的断定,对方绝对是被今天的她给迷住了!
凌熠不知她心中所想,出声询问起另外一件事:“你怎么让那他们这般听话的?”
本以为今日还得应付两人的凌熠早就准备好一大堆说辞,结果没想到他们乖巧一匹,完全没让他操心。
祁舒闻言轻笑一声,“我让他们给我去办另外一件事了,不然他们哪里能这般听话?”
“何事?”
“劝说封念姝一事,两人得王爷真传,整日往我们跟前凑,定是闲的,找些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