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有犹豫,正视着祁舒的美眸,轻笑着道:“若只是以此为代价,就能活着与舒儿在一起,这代价也微不足道。”
祁舒闻言也是一笑,她之所以犹豫,不过是习武之人都极为看中内力。
有些人宁可没命,也不愿失去内力。
“好,那我这就给王爷施针!”祁舒说着就将回魂针拿出。
凌熠也跟着站起身,“到榻上去?”
“嗯,王爷褪去衣服上去躺好就成。”
祁舒将回魂针拿出来,半点没有察觉这话语中的暧昧,脑海中来来回回的复习着那七星渡命针一整套针法,以确保无误。毕竟在凌熠身上,她总会要更加小心些。
凌熠褪去上衣刚在榻上躺下,祁舒坐在他身旁刚想施针时,门外却不合时宜想起了李皓能的声音:“王爷,下官想起今天下午您被扯掉面巾,担心您染上瘟疫,特来慰问一下。”
男人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口中说是前来慰问,面上却无半点恭敬。
甚至,唇角边还带了几分雀跃?
祁舒动作一顿,将手中的银针放回一旁的桌面上,拧着眉刚想回答时,却被凌熠捉住小手臂。
在祁舒疑惑的眸光投来时,凌熠抬手用内力直接将灯熄灭,薄唇轻启。
“歇息了。”
这三字,显然是对门外人说的。
李皓能面色一黑,咬紧后槽牙,强忍内心那股差点窜起的怒火,不死心地道:“王爷,下官这次前来,除去慰问,还想跟您商讨一下瘟疫之事。”
门外传来的声音令凌熠眉间拧得更紧,加之感染瘟疫,身体不适,连着脾气也跟着不耐起来。他没敢拉近和祁舒之间的距离,担心将瘟疫感染给她,却轻轻地扯了下她的衣袖。
祁舒透过窗外折射进来的微光,对上他那双比黑夜还要浓稠的黑眸,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脸颊不由染上一层绯红。
她轻咬下唇,在凌熠的示意之下,配合着发出低低地呻。吟声。
凌熠眸光微沉,将视线落到未关的窗棂外,注视着外边黑沉的夜空。
门外的李皓能见里边没有反应,还想再叫唤时,就听到极为轻微地呻吟,还有那……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令人害臊的声音是什么!
他张嘴欲言又止,想到自己今年三十有几,却仍旧单人一人。
如今却被这般……心底瞬间愤愤不平!
李皓能终是没好意思在待下去,愤怒地哼了声,甩袖离开。
屋内祁舒尴尬地的小脸愈发羞红,察觉人走后便渐渐停了下来。
凌熠没听到声响,视线重新落到她的身上,面上虽平静无波,眸色却比往日还要沉一些。
被凌熠注视,祁舒脸颊更红。
她轻咬下红唇,低声问道:“没听到声响,应该走了吧?”
“应该吧。”
凌熠也有些不自在,藏在黑暗中的耳朵,也染上了粉红。
“那个……”
祁舒本想说些什么,可话一出口,脑袋就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全然想不起刚才俩人要做什么正事来着。
“王爷,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没头没脑地,祁舒本能地询问凌熠,可又觉得这话不对劲。
想到刚才那几声呻吟,接上她刚才那句话,这简直就是尴尬死了哇!
凌熠见她这般,没忍住轻笑出声。
“别紧张,待会你动作轻点,不然我恐怕会怕。”
凌熠声音轻缓,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祁舒脸色直接红成熟透的苹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可一想到他如今身染瘟疫,口中责怪的话却是半个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