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就会闭门不见,直至那人过完凄惨一生。
从此以后无人再去,但舒梁父亲是舒凝的旁系亲戚,亲缘不深,他未曾真正见过舒凝,也不曾知晓那些事的始末,对她没有产生畏惧,天高皇帝远,在屋内终日挑剔她不认宗亲的罪行,正义凛然,仿佛站在绝对的制高点,导致舒梁一时之间也对舒凝的感官随便起来。
怎么样修仙者也会顾及面子的吧?他想到。
谁知到了药门,暗处打听后才欲哭无泪地发现她是真的不会顾及啊!
他根本不敢再去找什么舒凝仙尊。
现在那两人居然是双灵根,更是雪上加霜。
等他们俩升得更高,肯定要秋后算账!那他怎么办?
只有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他们不会拜师,修为还称得上低下。
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舒梁盯着手中专门偷来的慢性毒药,能够阻碍经脉,妨碍修炼,当然,仅对练气期与普通人起作用,他也偷不到更好的。
不过足够了。
咬牙切齿,恨意蔓延,嫉妒滋生。
……再说了,凭什么是那两个人天赋高,真是老天不公!
与其看着他们步步高升,终日惶惶,不如先下手为强。
待在原地会被他们报复,但选个没人看见的日子出手,还可能不会被发现。
……
又过了几日,燕风遥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自从入门,他也能抵挡一二,可能再过不久就能反揍回去。
这日,知珞练习完就走向白鹤。
“等等。”燕风遥叫住她。
“怎么了?”
他几息调整完紊乱呼吸,道:“你还记得舒梁这个人吗?”
知珞:“谁?”
“就是入虚浪秘境之前,半夜找来被打的人。”
她依稀想起来一个影子:“怎么了?”
燕风遥摸了摸鬓角乌青:“他在打听我们的行踪。”
“?”
知珞没有回去,反而被燕风遥带到一处幽静小径,隐藏在树林中。
那舒梁正在小径尽头和一弟子交谈,言语间不经意地问道:“那两名双灵根弟子也是一样吗?”
还笑道:“我听说了他们,天赋可真高啊。”
弟子没有怀疑,本来剑门弟子课程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于是便和他一起羡慕,不过弟子是真羡慕,那舒梁假情假意,内心恐怕快要呕吐。
知珞:“他在干什么?”
燕风遥:“大概是一些陷害吧,不过脑子不够用,挺蠢笨。”
知珞:“你怎么知道的?”
燕风遥轻描淡写:“在他被我们打了一顿后,我就偶尔去看看他有没有入宗门,于是发现了此事。”
知珞:“?”
你时间划分真精细。
知珞:“你惹怒一个人就会一直这样调查他?”
燕风遥瞥她一眼:“自然不会。但像舒梁这种人最为小肚鸡肠,这类小人是最麻烦的,时不时蹦哒一下,烦不胜烦。”
“噢,也是。”知珞想了片刻,认同他的看法,毕竟她在原世界习惯明面上的恶意,这类阴着来的的确很烦人。
再把他打一顿也不行,他陷害的事情还没有做,万一他们被罚就不好了。
知珞不擅长这种事,她对燕风遥说道:“你去想办法。”
“……是。”
……
舒梁绕路从人烟稀少的地方回去,走在途中,忽而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扭头一看,在另一条路上,尽头是天海边的一小块空地,一方形石桌旁坐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