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灯光昏暗不明,莲野诚看不清老狱警的表情,只能看见烟蒂的火光忽明忽暗。
“是啊,等你。这不方便说话,要去外面走走吗?”
他心中一惊,谨慎地点头:“可以。”
监区办公楼的后面是一片小花坛,地方不大,但用来秘密会谈再合适不过。冰冷的夜晚,天空一轮弯月。
“我刚刚回去又想了想,我确实认识你。不过,你肯定不叫来访记录簿上的名字。当年是叫......”
“那不重要。”呼啸的冷风声之中,薄荷酒打断他。
“对,确实不重要。可我记得你还没成年呢,也就才十八九岁。公安警察怎么会收十几岁的孩子呢,真是吓了老夫一跳。”
薄荷酒低着头没有动,也并未言语。
“看见你平安长大,我还挺欣慰的。”老狱警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前提是,你没做什么令她伤心的事情。”
“可以了老先生。”薄荷酒轻笑,“既然您已经确定了我现在的身份有假,那您一定也清楚我一个十八岁的人能混进以情报著称日本公安,绝非一人之力就能办到。”
“再聊下去,您可就无法顺利退休了。”
“年轻人,我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怕你威胁。”
“不是威胁,是关心。就像您刚刚的话也不是在威胁我一样。”薄荷酒叹了口气,“您知道越多就会越危险。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样对我们都好。”
冷色调的月光之下,薄荷酒的面孔上是真诚的笑容:“今天能再遇见您我很开心,像是命运的轮回一样。”
老狱警突然哽住了。
“好了,我该回去了,有缘再会。”
莲野诚回到楼上时,刚好碰见风见在整理桌上的文件。犯人已经被押送回去了,降谷零站在窗口静静地望着外面,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风见见他回来,放下手机:“莲野,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我们可以回去了。”
“好。”莲野诚望向降谷零。
永动机也会疲劳吗?
可当莲野诚怀着好奇走近几步时,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那个角度的窗下不偏不倚正对着刚刚自己与老狱警谈话的小花园。也不知道审讯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降谷零有没有发现自己和老狱警在那里谈过话。
三人回到车里,莲野诚强迫自己忘掉刚刚发生的事情,装作一如往常的样子:“对了,刚刚两位前辈有问到什么吗?”
风见裕也把空调风调到最大:“多亏了降谷先生,中明俊最后绷不住了,交代了自己根本不是见色起意,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去强/奸贺谷雪。这个案子要被推翻重新审理了。”
“什么?”莲野诚一惊。
自己错过了什么?
“可惜雇主与他只在网上联系。中明俊只报的出对方的网名,过了这么多年想要锁定ip地址很困难。”降谷零说。
莲野诚忽然开口:“可以让我试试吗?”
“你会这个?”
“嗯,小时候对这方面感兴趣,就自学了一下。”青年杀手如是说。
没办法,Boss当年逼着学的。
“今天很晚了,风见,先送莲野回家。”
莲野道了谢,随后报出一串地址在他说话时,降谷零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直到白色马自达停在莲野诚的小区门口,莲野下了车。
“等一下。”降谷零也从车上下来,目光落在莲野诚的肩膀上,那里沾了一片花坛的枯叶,“查找强/奸案的幕后主使的工作我会和你一起。”
“明白。”
降谷零记得这里,半月前自己为了执行组织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