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我扔下去了——放心好了,我确认过外边没有人,不会砸到谁,也不会砸到花花草草。”
……他在乎的是会不会砸到花花草草吗?!
“你还是尽快穿上比较好。”名樱千早轻飘飘地劝诱道,双手揣兜悠然自得地向厨房走去,留给他一个酷毙火辣的背影,“你也不想自己的衣服被别人捡走吧?可能还会当作可疑物报警,而这几栋楼里恰好全都是警察。”
“阿斯蒂,你——”
内心暗爽的女人回头粲然一笑:“反正我不会帮你捡。”
随即,降谷零看着女人的背影陷入沉默。
他突然怀疑起这女人是不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她拿到那么优秀的成绩却没进公安是他的授意——其实他上层本来是准备放她进来、然后对她进行更加严密监视的,是他报告说这样太过危险,她的能力相当强,真让她偷到什么机密情报得不偿失——而她现在这样幼稚的举动是对他的报复。
他忽然想起刚认识名樱千早不久的事,他第一次在组织里执行称得上是重要的任务,原本只是一项常规交易,但交易对象突然变卦,最终演变成他这个情报员不得不举枪迎敌的危险枪战——
而最后的结果是负责监视他的名樱千早被迫现身,且为了提醒他注意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而暴露位置,以大腿侧受伤为代价为他争取了反击的机会。
事后他带她回家处理伤口,因为心里那么一丝丝不该存在的感激,准备了两人份的料理。
结果那女人像是不记得自己受伤是因为他似的,就那么直白地问他:“你不会下毒吧?”
“下毒?”难得的好心被误解,他当即冷笑一声,“如果组织下达了杀死你的命令,我一定选择用这双手一点一点慢慢掐死你。”
“窒息play?”
“……闭嘴吃饭。”
这女人抖M吗?!
但是她表现出的好意不止如此,在某次为了维护他而正面跟琴酒杠过之后,她像是自述、又像是劝诫般对他说道:“神秘主义者容易被猜疑,你和贝尔摩德不一样,有弱点才能得到信任。”
他嘲讽道:“比如你犯罪的证据?”
“对。”她中肯地点点头,“现在还有你。”
降谷零有时候会怀疑名樱千早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是单纯的性冷淡,才会撩完就跑,从不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比如说在他洗澡中途肆无忌惮地闯进来,又视若无睹地离开。
又或者她真是其他组织的卧底,但怎么可能呢——如果是这样,她的过去,未免填补得太详细了。
国中时期的照片还在学校官网上挂着,高中虽然出国两年,护照上的出入境信息却非常详细,更别说高三回来就读贵族高中,作为首席考入东大法学部,成绩优异,相当令人瞩目,很多同学都记得她——她要从多早以前开始布局?
虽然也有像冒认榊家妹妹一样取代了某人的可能,但至少从她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加入组织开始,「名樱千早」一直是「名樱千早」。
所以……她让他穿上这件旗袍,只是她的恶趣味,又或者是……实验?
……细思极恐,还是别让hiro知道比较好。
至于他这边,他还能怎么办呢?他会来这里,本就是有求于她,再说……「波本对阿斯蒂言听计从」,这是他现在的人设。
更本质的原因是他之前已经把这个房间翻过一遍,衣柜里只有修身的衬衣和西装裙,没有任何一件能把他塞进去的正常衣服。
厨房里名樱千早的声音又远远地飘了过来:“或者你可以去对门借件衣服。”
听起来比穿开叉旗袍靠谱一点……但是他拒绝。
三分钟后,名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