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尖刺:“但我得到的「爱」,似乎又缺失了不少。”
说话时他的目光落在对面女人无名指的戒指上,早在她进入房间时,他就注意到她手上那枚戒指,也即刻推断出是诸伏高明向她求婚时用的那一枚。
他已经确认过,那场被电视台直播的求婚确实只是警方的钓鱼行动,但戒指还在她的手上,就意味着两个人很有可能已然假戏真做——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正在阳台附近不知道具体哪个方位、辛辛苦苦做完饭却一口没吃上、全都便宜了正把自己哥哥迷得神魂颠倒的坏女人的诸伏景光。
闻言,名樱千早瞪圆眼睛、表演了一个相当夸张的不可思议表情:“怎么会?谁能夺走我对你的爱?”
实际上她本来还想说些可能会让对方就此停止进食的、更加腻人的话,但考虑到诸伏景光说不定在听,最终她决定收敛一点。
“波本你在意的是这枚戒指吗?确实,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求婚,求婚对象我也很满意,甚至被求婚当时,我有认真考虑过应该把新房买在长野市的哪里。「诸伏千早」、听起来还不错吧?你以前也叫过我「诸伏太太」……”
话还没说完就被降谷零冷着脸打断:“阿斯蒂。”
“——但是我也说过,你永远拥有优先权。”她笑眯眯地把戒指举到唇边吻了一下,深情得像是在亲吻恋人的嘴唇,“想让我摘下这枚戒指,就要拿你的戒指来换。”
嗯……她由衷希望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不要为了她反目成仇。
当然他们也不要同仇敌忾。
吃完美味的料理没多久,名樱千早就拎着包进了浴室,洗澡之后直接给自己的腿伤上药又缠了纱布,花了足有四十多分钟。套着以前留在这里的睡裙离开浴室时,降谷零已经准备好了冰和玻璃杯,半瓶波本和刚刚开瓶的阿斯蒂摆在一起。
她懒得去确认门口的鞋是不是少了一双,反正机会她已经给了,这两个人都要谢谢她。
“阿斯蒂,过来坐。”见名樱千早又湿着头发出来,已经两年多没给她擦过头发的降谷零一反常态去拿了毛巾,半跪在她身后殷勤又轻缓地操作起来,“你之前请了伤假?为什么?”
“嗯?因为我真的受伤了啊,被犯人反抗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很长的伤口,你想看看吗?”全身蒸腾着温热的水汽、脸颊也因为洗澡的热水而晕红的女人说着,将睡裙边缘缓缓向上提起,到露出纱布边缘为止,“我去长野以后就几乎没有全身完好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风水不合还是被谁诅咒了。”
降谷零动作一顿,目光却落在她大腿外侧早已痊愈的疤痕上:“那个是……”
“啊……那个。”她歪了歪头,指尖在疤痕周围撩人地画了个圈,“那是你欠我的。”
呼吸一滞,降谷零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
“别那么在意,波本,我只是开个玩笑。”名樱千早撩了一把半湿的长发,回过头温柔地微笑起来,语气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不希望你太累。”
希望他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安的工作和捣毁组织上——别老盯着她,以后也别再搞这种打扰她谈恋爱的出差借调。
波本威士忌混上一点甜蜜的阿斯蒂,名樱千早「醉」得很快,十几分钟就进入了意识模糊毫无防备的模式。
全程她都觉得身旁的人准备了很多问题想问,可是直到最后,直到她演累了、蜷缩在地毯上,枕着他的腿闭上眼睛,他却什么都没说。
降谷零只是沉默地喝完了杯底剩下的酒,然后起身将身边还在散发淡淡沐浴露香味的人抱去了自己的床上。
凌晨两点,他时刻都在防备与警惕的女人早已「沉沉睡去」,降谷零悄无声息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