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能没想到更深处、也就是实际情况的那一层,不过他确实有些心不在焉。近十一点他收到名樱千早的邮件,告知他自己已经吃过饭,没有任何包括发烧在内的后遗症,让他放下心专心工作,尽快完成现场调查回去休息。
他一直在忙案件,没有时间回电话过去,只是简单给她回复了几个字。之后她就没了消息,像是进食过后又继续补觉去了——
这是常理来说最有可能的进展,可他却隐约觉得她不会老实待在家里睡觉。
果然,他一进搜查一科的办公室,就从同事三上口中,听说了她人在资料室查卷宗的消息。
“诸伏警部,既然您和上原君都回来了,我们五系一会儿要开个会吗?”同样被分在搜一五系、成为新任搜一五系系长代理名樱千早的下属的三上问道,“石冢警部在科搜研那边,说是要开会的话就通知他,大和警部刚才好像也回来了。”
“名樱警部今天休假。”诸伏高明回复道,带着隐隐拒绝的意思,“是否开会我这就去向她确认。”
“啊、今天名樱警部休假吗?怪不得刚才都没来办公室打招呼,我也只是看到一个背影,总之就拜托诸伏警部了。”
没有进入办公室,大概是因为他留下的那些痕迹吧……诸伏高明向档案室迈开脚步。
但是,如果她不是为了被公安借调走那天、还未完成的报告而来,那多半就是在东京又接到了新的工作,来自她哥哥榊悠真警视,又或者……来自公安。
那会是她能够向他求助的、以长野县警的身份进行调查的案件吗?
以及……从今天起他就不再是她的指导警员,无需再为她的任何行为承担责任,与之相对的是关系与地位的反转,现在作为上司的她,必须要对他负责了。
敲了三声门后,诸伏高明进入资料室。
“系长代理。”他低头望着脑袋低地快要掉进身前的卷宗里、明显没有休息够的人的背影,蹙起眉头,“有什么想要调查的事吗?”
“诸伏前辈你别那么叫我啊。”名樱千早哭丧着脸回过头,满脸都写着委屈,“该不会前辈不想再管我了吧?”
她的衬衣穿得很整齐,领口仅有一颗纽扣未扣,可还是露出了不少欢.爱留下的暧昧痕迹——也很容易推断被衣料遮掩的皮肤还留下多少。
诸伏高明愣了一下,继而有些失措地移开视线,下意识锁住了就在手边的门锁。
他本就知道那些痕迹会留下来,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在一瞬的心虚之后,他心头涌起的却是让自己只觉得失礼不敬的、强烈的满足感。
然而伴随着锁门发出的“咔嗒”声,名樱千早整个人颤了一下,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小幅度、抑制不住地发抖。
这种非正常的情况显然也被对面的人注意到了,诸伏高明暂时抛下脑中那些与礼有悖的情绪,担忧地向她迈出一步:“千早?”
是种很微妙的感觉,名樱千早咬住了嘴唇。
跟夜里的某段时间有些像——大概是她刚从全身紧绷的状态下放松,逐渐缓和过来的时候。
实际上她本以为见到诸伏高明那刻她就会变成这样,还做了点心理准备,刚看见他时没有反应、她还松了口气,没想到竟然在后边等着她。
“那个、等、等一下,前辈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可恶,明明他们之间还隔着足有一米的距离,别说没有任何身体接触,连句暧昧的话都没有讲,她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起反应!
诸伏高明立刻在原地站定,眉头蹙地更紧:“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这能归类于不舒服吗?
“不、不是。”名樱千早的脸颊浮起了红晕,呼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