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非常重要的人,不然那本书也不会一直摆在他的车里。
她并不是在介意什么,只是很担心,或许他会考虑到她的心情,不愿对她表现出失落……她这样像什么样子啊,明明一直都在努力不与其他人共情,现在却提前紧张地揣测起来。
也许,她已经不再是那么合格的特工了。
名樱千早回去时,床上的人已经坐起身,原本有个想要下床的动作,但看她快步走过来,便停了下来,只是坐在床边、仰头望着她,眉眼尽是心忧之意。
不过这份心忧显然是对她的:“千早,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摇了摇头:“对我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消息,我只是……”
“千早?”
望着对面人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她咬了咬嘴唇,将刚刚用手机查到的、上原由衣所说的讣告递给他看。
“人亦虫物,生死一时。”她低声说道,“前辈,今天我们稍微早些回去吧,那之后……前辈不想的话,千早不陪同也没关系。”
面前的人接过手机扫了一眼,接着望了她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问。
“因为……”
“一位故友的离去,确实会让人感到悲伤,但是如果要西窗剪烛之人为我忧心至此,实属我的过失,必须自省。”
诶?
明明他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怎么现在反倒是她被安抚了?
“……什么呀,我明明是在认真地担心前辈,前辈却用那种话逗弄我。”她鼓着脸颊偏过头去,唇角却勾起一点,“我又不是前辈的妻子,才不会点着蜡烛跟前辈聊那么久呢。”
太好了。
心跳一点一点加快速度,伴随着涌动的、长久无法平息的恋心与爱意。
“千早愿意与我同去吗?”
“嗯。”
真的……太好了。
虽然这样想不合时宜,但是,她很高兴。
是一种即便不再是合格的特工也没关系、那种乐不思蜀式的高兴。
她已经,不想再回去另一边了。
因为提早了回程时间,到长野时还未到中午,两个人在午餐后回到家稍作收拾,便开车前往小桥葵的居所。确切地说,那里曾是多人合租的别墅,只是在小桥葵与其中一名男性结婚后,其余人便逐渐搬离,最后只剩下夫妇二人。
真的到达别墅附近时,名樱千早的心情倒是相当平静。
别墅门口正在烧什么东西,走近去看,是一幅油画的女性画像,画中的人与她不久前在网络上搜索到的小桥葵样貌非常相似,颜料却还未干。
她记得小桥葵的丈夫是位插画家,这大概是份刚完成、却没来得及送出的礼物,只能以这种方式送去亡者身边了。
她在火边蹲下,仰起头说她就在这里等,身旁的人却也没有进入房里祭拜的意思,就只是默默站在她身后。等到火势渐小、腿也隐隐发麻,她才站起来原地跳了两下,拉住了身旁人的手臂。
“如果我意外过世,我只希望前辈永远记得我,以此为基础,再去邂逅别的女孩子也不要紧,别把人家当成替身,当然最好不要找跟我太像的。”
她说的很认真,身旁的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轻笑着摇起头来:“和千早相似的女性,我想今生是不会有幸再遇见了。”
“……这是夸人的话吧?”
“当然。”他回答,“回去吧。”
“真的不进去祭拜一下?她对前辈来说应该是很特别的人吧——”
“不用。”他弯下腰帮她拉平刚才因蹲下的动作而卷边的裙角,随即并不犹豫地拉着她迈开脚步,“千早已经代替我传达了谢意,这样就好